芳姐陪着池二夫人去長房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他們婆媳沒有人願意到長房來吃食不下咽的早膳。娘兩不緊不慢的用過點心之後才有說有笑的過來,在芳姐看來已經是給了大房很大的面子了。
定國侯夫人看到這對婆媳那真是有氣沖腦門的感覺,實在太不把大房看在眼裏了。這二房必須壓制。
想到長遠之計,愣是忍住脾氣,扶着額頭,很是平和的開口:「弟妹今來的不巧,我們都用過朝食了。」
說出來的話,到底是軟中帶刺的,意思就是你來的晚了。
邊上閒閒的三夫人立刻開口道:「夫人說的真是客氣,咱們這一屋子人連着客人可都是等着二嫂呢,二嫂如今金貴了,越發的仔細起來,都這個時辰了也不見過來,我們才把朝食用了。幸好公婆不在了,不然這長輩都得等着二嫂這個媳婦呢。」
芳姐笑眯眯的上前一步:「三嬸嬸說的可不是嗎,娘親如今也是有了媳婦的人了,早晚身邊有侄媳婦服侍呢,自然是金貴了。夫人這裏的朝食再好,娘也不能拖家帶口的過來叨擾不是。」
論嘴皮子功夫,尖酸刻薄的池家三夫人都不是人家芳姐的對手。
關鍵是芳姐從來不怕在池府得罪人。而三夫人不一樣。她不能跟芳姐似的無所顧忌,人說無欲則剛。果然是在正確沒有的了。我不求你們,自然不用受你們的鳥氣。
池二夫人矜持的扶着自家媳婦:「嗯,是這個理。三弟妹呀,夫人這裏朝食不錯,可以不能總是打擾夫人不是,畢竟夫人身子可是禁不住的。咱們妯娌這麼多年了,你也得多體諒體諒夫人。說起來三弟妹年歲也不小了,都是有兒媳婦的人了,說話也要三思才是,公婆仙逝。侯府具家皆哀,怎麼在三弟妹眼裏,就成了幸好呢,三弟妹說得。讓我這個當人媳婦的都聽不得。」
然後二夫人雙手合十,虔誠的對着祠堂的方向:「公婆莫怪。」
就是定國侯夫人同四夫人也得站起身同池二夫人一樣做作一番。不然這年頭不孝順的帽子扣下來,甭管你多大的年歲,多高的品級,照樣犯了七處之罪。
幾位妯娌不約而同狠狠的瞪了一眼池家三夫人。
三夫人的臉色直接難看。雙腿打彎,跪在地上:「都是媳婦口無遮攔,公婆莫怪,多謝二嫂教訓。」
池家二夫人:「三弟妹說的什麼,都是妯娌,何況我雖然不佔長,好歹也是你嫂嫂,提醒你兩句是應當應分的,公婆不怪罪咱們就好,剩下的弟妹該同夫人請罪處罰才是。」
說完人家就是沒事人了。
定國侯夫人的臉同樣僵持不住破表了。雙手攥拳頭。指甲都要掰斷了,從二房這對婆媳進到門來,無時無刻不是在挑釁她的威嚴。到底是兒子翅膀硬了,說話都硬實多了。這二房還真的當自己一飛沖天,可以不把侯府看在眼裏了呢。
定國侯夫人眼底都是紅的。二房打的不光是三房的臉面,還有他大房的臉面呢:「好了,今日有客人在呢,老三媳婦回頭去祠堂給公婆燒香磕頭就是了。要虔誠。」
三夫人低頭:「是。」心裏卻是把二房給記恨上了。
邊上定國侯夫人的娘家妹子,小柳氏和氣的開口:「都是一家人,二夫人這話是對的。就是稍顯客氣了些。定國侯府裏面兄弟和睦,可是京城裏面佳話呢。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呢,定國侯夫人和藹可親。對兄弟照顧有加,二夫人謙遜有禮,當真是鼎食之家呢。」
華晴芳抿嘴,這話連的上嗎。這人誰呀,這麼大的臉都敢丟。
就聽池家二夫人客氣的說道:「是姨太太來了呢,難怪夫人請我們這幾房過來熱鬧熱鬧。想來是給姨太太接風洗塵的。姨太太近來可好。」
華晴芳不知道什麼樣的姨太太還需要自家娘親招呼。哪家的姨娘這麼大的氣派呀。不着痕跡的抬眼看向廳堂里的兩個生面孔,穿着倒是挺素淨的,人品如何待定。
小柳氏聽到這一聲一聲的姨太太,那是惱不得氣不得,誰讓自家男人身上沒有個功名在呢。自己就當不起人家侯府出來的女人一生傅夫人嗎。
小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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