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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疊伏之間,夕陽緩緩西下。橙紅色的雲彩,一片連着一片,就像一團巨大的正在燒烤着的棉花糖。
遠處,松柏蒼翠,山巒巍峨,小溪中央已經化凍,潺潺的流水聲,仿似一首清幽的鋼琴曲。
即便周圍依然寒冷,但被如此暖色調包圍,人的心中就會不自禁的升起希望,初春雖寒,但已是末梢,真正溫暖的春天,就要來了。
李元慶站在小溪邊一塊寬大的岩石上,極目遠眺,仿似要把這谷地的所有景色,盡收眼底。
山河如此壯麗,漢民族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紮根千百年,無數祖先的屍骨,埋在這青山綠水間,無數祖先的汗水,灑在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豈能白白便宜了那些後金韃子?
恍惚之間,李元慶很想點燃一顆煙,自己一個人,靜靜體味這感覺,但掏了掏口袋,卻忽然發現,自己正處在這個陌生、但卻又無比熟悉的時代。
一陣微風掠過,絲絲寒意,讓李元慶的頭腦一下子清明起來,酒意也散去了不少。
天色已經黑下來,營地四周,已經點燃了火把,守夜的士兵已經就位。李元慶也收斂心神,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李元慶此時雖然算是毛文龍的親兵序列,但畢竟只是小旗,手下也只有五個不入流的新兵,待遇方面,自然無法奢求太多。
這帳篷很小,大概也就七八個平方,六個大男人睡在這裏面,難免有些擁擠不堪。
但李元慶是官長,總歸要擁有一些特權,帳篷中央最暖和的這片區域,是李元慶的床鋪,但位子,也就僅僅夠翻身。
幾個新兵小弟兄,位置就更是可憐了,加上鋪蓋棉被,幾乎就跟被排在一起的『糖醋裏脊』餅差不多了。
今天雖然行軍的路程不多,但下午,毛文龍親自指揮了新兵們的操練,幾個新兵都很疲累,吃過了晚飯,早已經呼呼大睡過去。
李元慶本想訓個話,但看到這般,便作罷了。
在今天的會議中,毛文龍的意思,是每個親兵,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都可以帶着自己的親隨。
但李元慶這幾個小弟,恐怕非但不能成為助力,反倒會成為累贅。
他們太年輕了,又是廣寧籍,對後金韃子的戰鬥力,並沒有太直觀的了解,在他們的意識中,當兵,就是為了吃餉,能吃口飽飯。
如果給李元慶足夠的時間,李元慶有很大把握,把他們訓練成合格的軍人,但此時,在這種狀態下,絕不是練兵的時候。
如同大浪淘沙,能不能在這場『颶風』行動中活下來,只能靠他們的造化了。
這也不能怪李元慶太過殘忍,他一人畢竟精力有限,而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尤其是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
…………
清晨,隨着起床的號角聲響起,李元慶本能的睜開了眼睛,幾個小弟也都睡眼朦朧的從溫暖的被窩裏探出頭來。
李元慶快速穿好了衣服,簡單整理了下衣冠,來到帳篷口透了透氣,笑着對幾個小弟道:「我這邊有新的任務,要出去一段時間,這些日子,即便我不在,你們也要好好操練,將來,在戰場上,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明白麼?」
一個小弟忙道:「李頭,您,您不帶着我們麼?」
其餘幾人也都是希冀的看着李元慶。
這些時日的相處,基本上李元慶有肉吃,他們最不濟也有口肉湯喝,加之平日李元慶狠厲的操練,潛移默化之下,他們早已經將李元慶當成了主心骨。
李元慶很滿意幾人的態度,正如當年那位帶華夏國足打進世界盃的斯拉夫籍主教練的一句名言,『態度決定一切』。
「這任務有些特別,人多反倒不妙。你們盡可用力操練,若有什麼重大事情,可向牛二哥稟報。」
這幾個小弟雖然卑微,但也算是李元慶的『種子』,不到萬不得已,李元慶也不想放棄他們,便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有陳繼盛在,加之自己的潛移默化,牛二照顧這幾人,應該沒有太多大礙。
幾人趕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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