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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元慶笑道:「大哥,大帥最近身體如何?弟兄們情緒怎麼樣?」
陳繼盛淡淡品了一口酒,笑道:「還可以吧。這些時日雖然暴雨不斷,但大帥在之前早有準備,並沒有大礙。弟兄們興致也都很高漲,都在等着此次朝廷的封賞呢。」
李元慶笑着點了點頭,「對了,大哥。你此行是先去遼西,還是直接前往京師?若是有時間,不妨多在長生島住幾天,咱們兄弟也好好好敘敘舊。」
陳繼盛一笑,「元慶,我倒也想在長生島多住幾天,可大帥和弟兄們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呢。等回來吧。等回來咱們兄弟再好好喝一頓。」
…………
陳繼盛真的很急,吃過了午飯,簡單跟李元慶寒暄了一會兒,便直接急匆匆的啟程了。
李元慶親自將陳繼盛送到了碼頭上,直到他的坐船徹底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李元慶這才回過身來。
此時正值午後,太陽雖然稍稍偏西了,但日頭依舊狠毒,直勾勾的炙烤着大地,整個天地,就像一個大號的蒸籠。
碼頭這邊的工作也停止了。畢竟,這般天氣,實在沒法幹活。
李元慶在這方面也很人性化,中午多休息一會兒,到晚些,太陽下去了,再開始幹活,晚上多干一會兒就是了。
「將軍,這日頭太毒了,咱們去樹下的陰涼里歇息一會兒吧?」牛根升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小心對李元慶道。
李元慶點了點頭,「直接去勞力的營地里歇息一會兒吧。正好有些時日不到這邊來了,一塊去看看。」
「是。」牛根升大喜,趕忙去安排。
李元慶來到一顆大樹底下的陰涼地里,看向西方遼闊的海面,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
毛文龍,陳繼盛,包括東江這些兄弟們的心情,李元慶非常理解。
去年的鎮江之役,東江一眾兄弟們,已經嘗到了甜頭,此次,東線大捷,他們又怎的能放過這個機會?
不說人人升官發財吧,但竄個一級、半級,落些功賞銀錢,這應該是手把手攥着、十拿九穩之事。?·
畢竟,他們的功績擺在這裏呢。
尤其是此時,魏公公『光芒璀璨』,閹黨全面壓過了東林一頭,作為『掛靠』在閹黨旗下的軍事力量,這個時候不升官發財,更待何時?
恐怕,就算是毛文龍,心中應該也是這般思慮。趁熱打鐵,讓他封侯的夙願,得以更進一步。
只不過,李元慶卻是清晰的明了。
依照魏忠賢的小農性子,除非是毛文龍真的滅了後金,生擒了老奴,毛文龍或許有封侯的機會。
但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東江的軍力實力,又怎的可能與後金全國之力相抗?
就算加上李元慶和陳忠,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後金已然勢大,現在想完全剿滅後金,哪有這般容易?
「呼~~。」
李元慶忍不住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對於毛文龍,對於東江的弟兄們而言,他們只不過是想表達他們的正常訴求,用他們的血汗功績,來換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可惜,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而言,對於所謂的精英士大夫階層而言,東江弟兄們的正常訴求,很可能,會被他們視為閹黨借着這群泥腿子挑釁的訊號啊!
但事已至此,在這方面,李元慶也沒有太多好辦法。
正如那句俗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毛文龍,東江弟兄們的訴求,是正常的,是理所應當的,是天經地義的。畢竟,這都是弟兄們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拿命換來的功績。
就算被大佬們認為這是『恃寵而驕』,那又能有什麼辦法?
這件事,肯定是有人錯了。
但~~,究竟是誰對誰錯,那~~,只能由歷史來檢驗了!
李元慶的眼睛裏忽然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陰厲,『無毒不丈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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