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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上,也沒有了船隻停靠,陳繼盛和毛承祿在這之前,已經將船隻全部遷到了江對岸。
李元慶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
即便己方能打通通向江邊的地道,但沒有船,一樣無法到達對岸,在後金軍的騎兵面前,士兵們還是如同豬羊,只能被無情宰殺。
若是這樣,還不如留在鎮江城裏,與後金軍血戰到底,殺一個還能賺一個。
李元慶的眼神愈發陰鬱。
毛文龍的堅持,事實上,已經把鎮江廣寧軍毛文龍部,徹底帶入了一個死局,幾乎已經沒有了拯救的可能。
不過,有着從瀋陽城逃生的經驗,李元慶始終堅信,後金軍也是人,不是神仙,即便他們佔據了完全的主動,在某些細節方面,也一定會有破綻,而這些破綻,就是李元慶的逃生之機。
這時,許黑子忽然低聲道:「大人,我看這邊的地勢,打地道倒也是並非不可。」
李元慶一愣,轉頭看了許黑子一眼。
許黑子忙對李元慶使了個眼色。
李元慶會意,擺手示意十幾個親兵退後,只帶着商老六,來到了許黑子身邊。
許黑子小心道:「大人,你看,這邊雖然儘是灘涂、沼澤,但官道的路基,卻是很紮實。我們可從這邊城牆下的民居內動手,繞過城牆,把地道打在官道底下,也不用打出太遠,半里足夠。到時,咱們只需繞過城牆,可以趁夜色,從東面突圍。」
商老六聞言不由大喜,忙道:「元慶,此法大有可為。若是這麼短的距離,或許,一天時間就足夠了。只要能繞過城牆,咱們可以朝着鐵山方向突圍,那裏咱們熟悉。」
李元慶點了點頭,許黑子這個方案,確實不錯,只是,還是沒有辦法解決船隻的問題。
商老六也想到了這一點,忙低聲對李元慶道:「元慶,這個,咱們只能迅速打通地道,派幾個水性好的兄弟,去跟陳繼盛那邊求救了。」
李元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如果是這樣,那確實是做好的逃生方案,只可惜,李元慶不是毛文龍,雖然與陳繼盛關係不錯,但李元慶卻也不能保證,陳繼盛到底會不會派船來。
而且,這件事情,畢竟是逃兵行徑,若是被陳繼盛再抓住了這個把柄,那接下來……
許黑子也看出了李元慶的困惑,忙低聲解釋道:「大人,我聽聞,沿海的人有一樣手段,若是船隻失水,可抱一截木頭,隨海浪漂浮,只要能堅持住,一定會飄到岸邊。」
李元慶點了點頭,也有所感悟,要逃命,斷然不能現在就逃,必須等到最後一刻,後金軍推土要到鎮江城下,至少還有一兩天,以明軍的戰力,抵抗個三五天,也不成問題,李元慶其實還有足夠的時間。
「此事,可以這麼辦。不過,要嚴守秘密。還有,動手之人,一定要選擇最靠譜的兄弟。」
「是。」商老六和許黑子趕忙單膝跪地。
商老六道:「元慶,此事事不宜遲,我們今夜便動手。」
李元慶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
雖說為自己準備了後路,但面對接下來的局勢,李元慶並沒有任何輕鬆感可言。
商老六和許黑子的計劃,註定,只能是逃出一小部分人,其餘的兄弟,恐怕就……
而且,鎮江城的士紳、百姓們,恐怕也要淪落為悲慘的犧牲品。
想讓後金軍不屠城,這根本就沒有可能。
至於如何渡江,李元慶也是絞盡腦汁,最好的辦法,就是浮木了,可惜,東面方向,儘是灘涂,根本就沒有太多樹木,即便有,也被之前的火勢燒乾淨了。
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利用麾下的帳篷,製成簡單的皮筏子了。
帳篷大都是牛馬羊皮製成,比較結實,改成能載人的皮筏子,也不用太費勁,現在還是十月,就算是弄成大一號的救生圈,也有着決定性的作用,只可惜,這些女人活,麾下士兵們,很難去完成,必須要人工。
而且,李元慶麾下的帳篷並不多,只有幾十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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