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人的故意密謀,墨小碗生氣了,真生氣了。
頂着一圈草莓印,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一想到墨乾朗和靈兒異樣的眸光,打不過某人的小迷糊,一整天都橫眉冷對。
當然,心滿意足的某人,卻並不介意。
眸光似有若無總往她頸脖上瞟,因為她害羞不肯去膳廳,怕撞上青蒼和修竹,也由着她去。
讓路叔將晚膳擺進臥房,等人退去了,才喊她出來用膳。
墨小碗一用完晚膳,那個氣啊,給他擺個冷臉,然後砰的一聲,將側臥的門緊緊栓上了,似乎這樣還不能解氣,將桌椅推到門後,堵得死死的。
至少在天亮以前,在她脖子上的紅印消下去以前,她是不想見他的。
以為太生氣,會睡不着的。
結果氣着氣着睡得那個香,一覺睡到大天亮。
一睜開眼睛,軒轅辰噙着一絲淺笑站在她床頭,她的衣袍半開着,於是他的眸光就那麼肆無忌憚落在她頸脖上。
「死開!」
墨小碗捂着脖子,一把推開他,一下蹦到銅鏡前。
一看清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紅印子,頓時生無可戀啊,生無可戀。
比起昨天的潮紅,頸脖上的印子更深了,是刺目驚心的紅。
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某王看她氣鼓鼓的模樣,卻心情頗好揉了揉她的髮絲。
「本王要進宮一趟,順便送你去郊外山莊。」
皇宮是在京城,山莊是在郊外,兩個不同的方向,好吧!
還順便,順便你的頭。
墨小碗簡直氣死了,披散着頭髮,氣哼哼窩回床榻上。
「我不去!」
「本王也覺得,小碗的計謀甚好。」
軒轅辰伸出長長的手臂,將她攬進懷裏,啞聲低笑:「不如,本王這樣摟着小碗去山莊。」
「不要,我換衫就是,換衫還不行嘛!」
墨小碗簡直哭笑不得,暗暗咬牙,等成親後,一定會算計回來,讓他知道什麼叫丟臉。
真讓她衣袍不整,讓他這樣摟着去山莊,她那個借刀殺人的法子,可就不攻自破,失效了。
她翻箱倒櫃,特意找了一件高領的外衫,還找了一條披風絲巾,圍嚴實了,這才敢大着膽子出門。
用過早膳後,一出了雅楓苑,才知道這個壞人又是故意在逗她。
說什麼去皇宮,順路送她去郊外山莊,那都是鬼話。
山莊那邊,墨乾朗和靈兒,得了軒轅辰的飛鴿傳書,一大早已經等在八王府門口接她。
軒轅辰心情愉悅,將墨小碗送出園子,越過亭廊再走幾步,就是八王府的大門了。
他站定,突然看着她笑。
「小碗,捂這麼嚴實,會不會有點欲蓋彌彰?」
「哼!」
墨小碗咬咬牙,氣惱的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出了王府大門。
深秋的天氣已經很冷了,疼靈兒的墨乾朗將她塞回馬車裏,自己在風口等着墨小碗。
結果看她這麼磨蹭,很是氣惱。
「活該被人嫌惡,這麼慢慢吞吞。」
靈兒伸手來拉她,墨小碗氣惱的縱上馬車,滿腔憤怒無處發泄,惡狠狠瞪他一眼。
「臭小子,良心被狗吃了,你姐被欺負,你還冷言冷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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