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眾人的注意力立馬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吸引了故去,目光紛紛從宇文淵身上轉到了他身後。
壽宴上接二連三發生變故,安帝早已十分不悅,沉了嗓音問道,「可是使團中有人暈倒了?劉邴,快傳太醫!」
身側的劉邴應一聲,趕忙下去請太醫了。
宇文淵本在等着安帝的回答,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騷動,面上也是一驚,轉身朝身後看去。見使團中有人倒下,他皺了皺眉頭,離席分開圍觀的眾人走到那昏倒之人身側。
他在其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在他鼻尖一探,忽而臉色一變,眸中神色變得犀利而幽深起來。
「怎麼了?」見劉邴面上神情有異,安帝心中浮上一絲不好的猜測,忙開口問道。
「陛下,請速傳太醫過來。」宇文淵站起身,抬頭朝安帝看去,面上已是一片幽沉,眉眼間攀上一絲陰翳。
公儀音不動聲色地抬眼看着宇文淵的面上表情,不免有些好奇。宇文淵也算是沉得住氣的人,這麼驀然間就變了臉色。難道……?
她心中驀地浮上一絲猜測。
難道……那人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延尉寺待久了,如今她一見人倒下,下意識便想到死亡。
安帝也想到了這一層,只是不想貿然出聲驚嚇到眾人,沉吟片刻道,「來人,將倒下之人抬到偏殿,請太醫診治。」說完這話,他目光在場中一掃,「秦愛卿也隨朕來,其他諸位請自便。」又轉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公儀顥,「太子,你負責招待下眾人。」說罷,起身朝偏殿而去。
公儀顥忙起身應了,目送着安帝的身影隱入偏殿。
秦默劍眉一揚起,也跟了上去。那昏倒的內侍也被人抬去了偏殿,宇文淵和北魏使團中的幾人亦跟了過去。
幾人一走,殿內又似炸開了鍋。聽到安帝獨獨點了秦默同去,眾人不由泛起了嘀咕。秦九郎是延尉寺寺卿,莫不是這人的暈倒有什麼蹊蹺?
不過議論歸議論,眾人猜測了兩句沒得出個結論來,只得作罷。等過了一會,這事就像是一顆隨意扔入湖中的小石子,片刻漣漪過後,湖面很快恢復平靜。
公儀音亦在暗中揣測,卻聽得耳邊響起不冷不熱一句話,「表妹倒是好運氣,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暈倒了,我還想想,皇舅究竟會不會答應睿王的求娶呢。」
她不由目色一沉,轉頭朝說話之人看去。
卻見一側的容蓁蓁正微眯了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面上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公儀音神色一冷,涼涼道,「皇表姊若是喜歡,我可以去同父皇說說,讓他送你去北魏和親。」
容蓁蓁撇撇嘴,「我可擔不起,人家睿王情根深重之人可是你,就算父皇樂意換成我,人家睿王也不願意啊。」說罷,以手掩口嬌笑兩聲,一臉得意的神色。
公儀音別了眼不欲理她,葉衣衣的清朗的聲音卻適時響了起來。
「阿姊,母親如今情況不明,你還是不要瞎操心重華了。重華之事,她自己自有解決辦法。」
聽到葉衣衣幫公儀音說話,容蓁蓁面色一垮,白她一眼道,「喲,衣衣,你這是攀上重華帝姬這棵大樹了?難怪態度這般囂張。我告訴你,你可別開心得太早,重華帝姬說不定很快就要嫁到北魏去了,到時候,你還能靠誰?」
葉衣衣沒有理她,神色淡然地端起杯中酒盞啜了一口。面上的閒適愈發顯得容蓁蓁神色猙獰,如跳樑小丑一般。
見葉衣衣不再搭理自己,容蓁蓁一咬銀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再出聲。
雖然場中仍舊一片歌舞昇平,可眾人心思各異,早沒了剛開始時的熙攘熱鬧。眾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討論着長帝姬的流產,討論着宇文淵的求娶,討論着北魏使團那人的突然昏厥,一時之間人心浮動。
又過了一會,劉邴從偏殿走了出來,面上一片肅然。
他徑直走到公儀顥身側,彎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公儀顥聽罷,亦是目色一沉,點點頭應下,擺擺手讓劉邴先退下,而後舉起酒盞站起來道,「父皇身體不適,就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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