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着京城。淡淡的。陽春三月,點點的燈光從書房中透出來,落在屋檐教。
真理報代理主編周慎行坐在書案後,看着眼前摘下斗笠的俊朗男子,驚訝的道:「我還以為賈環會派龐士元來和我談。不想是你。你們書院真是人才濟濟。」
深夜來訪的,正是賈環的情報主管,京城日報主編,劉國山。
劉國山拱拱手,微笑道:「士元兄另有他事,望周大人見諒。我來談,亦是一樣。」說着,走上前,奉上日升昌不記名的銀票一疊:10萬銀元。
周慎行看看銀票,笑呵呵的道:「先不談正事。我倒是要問一件事,揍韓秀才一頓的感覺如何?我聽說,你當日在醉仙樓。」
劉國山一聽,就知道今天的事辦好了!哈哈一笑,道:「很爽。」
…
…
三月初八早晨,一場春雨落下。北湖湖畔,院落中有些泥濘。
「嘶…」
臥室里,鏡子前,美妾正在幫韓謹揭下眼角,臉上的膏藥,時隔數日,淤青才消。
美妾心中,偷偷的笑:豬頭臉總算恢復了。她們的苦日子算是到頭。這幾天沒少被他打罵。
楚王帶着黎寬、彭鏊、劉子寧前來,在客廳中等候。羅、童兩秀才陪着。臉上還有些紅腫、淤青的痕跡。片刻後,韓謹從屋裏出來,臉色平靜,拱手一禮,道:「殿下…」
黎寬想要開口,楚王擺擺手,制止他,溫聲道:「韓先生,我來看看你。賈環真是太囂張,竟然惡意毆打韓先生。本王日後必定要他好看。」
這幾天韓謹不見客。他今天來,當然要收攏人心,表明態度。至於,議事,反倒是在其次。他的優勢很大的。就算沒有拿捏住賈環,又如何?
韓謹心中好受一些,表態道:「謝殿下。只要殿下登上大寶之位,我便心滿意足。挨打不算什麼。賈環氣急敗壞,正說明,我戳到他的痛處。」
「嗯。」楚王點點頭。
本來要發難,找茬的黎寬、彭鏊兩人見韓謹如此鎮定,頗有名士風采,心中不得不佩服。換了他們,肯定做做不到。
這時,外頭一名太監急匆匆的進來。手裏拿着一疊報紙,臉色焦急,跪下道:「殿下,大事不好!」
楚王寧瀚時年23歲,一身白衫,身姿修長,文質彬彬。容貌英俊。此刻,不滿意的皺眉,訓斥道:「什麼大事不好?大驚小怪。拿過來。」伸手拿過一份報紙。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精彩。
報紙還有很多。黎寬、彭鏊、劉子寧,韓謹、羅、童兩秀才分別去過報紙。幾秒後,客廳中寂靜無聲。
以京城日報為首,京中共有十幾份報紙刊登了一篇賈環的署名文章。文章詳細的介紹韓謹的來歷,包括他一些列忘恩負義的文章。簡單點說,就是賈環發文章黑韓秀才。
童正言氣的眼睛冒火,罵道:「王八蛋!又來這一套。」說着,向楚王請纓,「殿下,我們寫文章反駁他。」話說完,卻感覺不大對勁,因為客廳中的諸人,並沒有與他同仇敵愾。
黎寬、彭鏊兩人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心裏很膩歪。他們倆剛才還佩服韓謹來着。看看…
剛才韓謹說賈環命人毆打他,是氣急敗壞。那麼,這文章怎麼回事?
試想,是毆打韓秀才之後,發一篇黑他的文章,效果大,還是單純的糾集報社發黑韓秀才的文章的效果大?毫無疑問,是前者!毆打,是為現在的文章造勢!
換言之,韓謹被賈環打了,還沒有判斷准賈環的意圖!沒有料到賈環接下來要怎麼走!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智商啊!是不是被打傻了?
若是一般的局面,也就罷了。這不算什麼。但是,在奪嫡這種天下頂級的智力遊戲中,關係到無數人的身家、性命、前途。這種表現,不及格。
韓謹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又是一耳光。神情尷尬,無法再保持名士風範。
楚王心裏有點犯嘀咕。他早聽到一些傳言,韓謹的本事是從賈環處學的。現在報紙上的文章也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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