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濃烈的陽光下,藍天和白雲顯得越發的純淨,山頂的冰川如同凝固的瀑布,仿佛頃刻之間隨時都會傾瀉而下,從樹叢的缺口中穿過的一伙人,和巨大的神山相比,渺小的就如同一顆塵埃。
巨大的冰川並不是想像中的那種晶瑩剔透,山頂上是白色的,但是越往下越是透着灰黑,最接近眾人的就是發亮的黑色,就像堅硬無比的岩石一樣,閃着幽幽的藍黑色光芒。
也只有真正的徒步,才能這麼接近浩瀚的自然。雖然之前已經累得一直處在極限的狀態,甚至懷疑自己這樣下去會不會掛掉,但是看到這樣的景象,張朋和艾靜卻都覺得是值得的。
因為只有到過了這種地方,才會體會到這種心靈上的震撼,而這種震撼在別的地方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一般的人考慮事情的時候,都會想到我怎麼樣,我要怎麼樣,可是到了這種地方,才會突然發現,原來我根本就不算什麼,只如同滄海一粟,不管你平時有多牛叉,這個時候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天地的威壓。
一伙人在科洛的照相機拍攝的卡擦卡擦的聲音響起之後,才慢慢的從這種瞠目結舌般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這個時候兩個本地人在隊伍的前列已經在祈禱什麼,等到一段他們根本聽不清楚的祈禱過後,兩個本地人又很嚴肅的咕嚕咕嚕說了一陣。小馬哥很快向一伙人翻譯,「第一,在繼續往上的時候,不許對神山及神明有不敬的話,第二,上去的時候不要脫離隊伍,因為冰川雖然大多堅硬,可是沒準凍土層下面就有空洞,到時候很危險。第三,不能大聲的講話,因為大的聲音容易引起冰川的共振,導致冰塊崩裂而引起雪崩。」
基本上只要參加這個徒步的,在報名前也已經對這些注意點有所了解。小馬哥所在的這個徒步俱樂部有專門的教練給所有的人上過這方面的課,包括要帶齊什麼樣的裝備,現在面對這樣震撼的巨川,再加上兩個本地人極其顏色的神色,一伙人基本上都是各自點頭,略微休息了一陣之後,一伙人再行出發的時候,就都有些沉默了。
黑色灰土下的藍冰,張着大口,吞噬着天空的色彩,再慢慢往上走的時候,看上去已經渺無人跡,但是往往稍微不注意,就看到有飄舞着的風馬經幡,一堆堆的瑪尼堆告訴所有的人,這裏有無數人懷着虔誠而尊敬的心來過。
眼前所見有塵土的污穢,但是心靈卻無比潔淨。
張朋和艾靜只覺得,這次的旅程與其說是一段視覺的盛宴,還不如說是一次心靈的歷練。
大約再慢慢往上攀登了五十米,一行人聽到了嘩嘩的水聲,一道激流從冰川旁衝下來,沿着山谷,沖刷出深深的溝壑。
就在這地方略作停留的時候,一行人又聽到了巨大喀嚓聲,如同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在撞擊,斷裂一樣。
「這是什麼聲音?」
張朋和艾靜仰頭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忍不住已經驚訝的問小馬哥。張朋和艾靜一轉頭,就發現小盧不愧是久經鍛煉的體育老師,本來蘭曉的體力也算是差的,可是在小盧的提攜下,現在兩個人就跟在他們的身後,距離後面第二梯隊的一幫子人已經拉開了十來米的差距。現在問小馬哥的就是蘭曉。
「那就是冰川融化斷裂的聲音。」小馬哥一臉的凝重,「這聲音的確有點響,去年這個時候我上來的時候還沒這麼響呢。」
很明顯,前面一支驢友團沒有說任何的謊話,不過這個時候再說別的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距離一個可以基本看到明永冰川全貌和一個冰川融化形成的小湖的平台只有一公里不到的路程,而下去的話,至少也要兩三個小時。在已經快要成功的到達目的地的情況下,再提退縮的話,只會浪費時間和引發無意義的爭吵。而且底下一個驢友團也依稀可見的跟在後面,也在繼續往上攀升,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所以基本上誰也沒有說什麼,就是繼續往上了,不過因為聽到那些不斷響起的聲音,大家的心裏都有些擔憂,氣氛就更加顯得有些沉默了。
張朋和艾靜繼續往上爬的時候,聽到身後的小盧和蘭曉竊竊私語。蘭曉問小盧,「如果遇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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