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髦、張龜兩人應召到來。
兩人入到堂中,行禮過後,各自坐榻,請他兩人來的乞大力很有眼力價,不等莘邇吩咐,便親自捧着茶盤,端上來了茶湯與酪漿,因為天熱,還給羊、張二人各端來了一份冰酪。
莘邇笑與羊髦、張龜說道:「匆忙忙地把你兩個請來,沒有耽誤你們的公事吧?」
乞大力端着漆盤,挺着肚子,立在門檻處,應聲接腔,大聲說道:「哪裏會耽誤什麼?明公的召見就是最大的公事!」見莘邇蹙起了眉頭,知莘邇應是嫌他插嘴,趕忙彎下腰杆,點頭哈腰地接着又說道,「請明公恕罪,小人不是竟敢打斷明公與二君的敘話,而是在代羊君、張君回答明公所問。小人所言,皆是羊君、張君之所欲言。明公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二君。」
羊髦、張龜還能說什麼,兩人只是舉碗喝水,微笑而已。
莘邇揮了揮手,對乞大力說道:「行了,大力,你出去吧。我有要事與士道、長齡商議,你守好門口,不許任何人接近。」
乞大力重把腰杆抬起,威風凜凜地說道:「明公放心,有小人在,莫說閒雜人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便端着茶盤,後退而出,果立於堂門外的廊上,警覺地觀察院中,把守門口。
乞大力去通知張龜來莘公府時,張龜還真是正在處理公務,還沒有處理完畢,就應召慌忙趕來了,他心中仍想着那幾件亟待批覆的公務,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明公,是何要事?」
莘邇伸出了兩支手指,說道:「兩件事。」把手收回,說道,「我先說第一件。即賀渾邪遣刁犗、程遠來我定西,求與我定西結盟此事。」
張龜說道:「這件事麼?明公,之前明公不是已與龜等議定,這個盟我定西是絕不能與賀渾邪結的?」
「不錯,所以我適才接見刁犗、程遠之際,已然拒絕他倆。不過現在,情況有了一點新變化,故此我想再問問卿二人的意見。」
張龜問道:「什麼新變化?」
莘邇撫髭說道:「景桓與張道岳、陳矩今天回來了,他們入到谷陰,就來求見於我,求見我時,我正在接見刁犗、程遠,因是景桓等亦知了賀渾邪遣使來與我定西求盟之事,我遂與他們就此聊了幾句,徵詢了下他們的看法。
「咱們此前不是認為,賀渾邪來向我定西求盟,可能是以為他擔心蒲茂接下來會打徐州之故麼?卻是景桓等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賀渾邪所以不遠千里之遙,來向我定西求盟,他們認為,會不會其實是因為賀渾邪想要舉兵反叛蒲秦了?故此他欲求我定西做他的外援。……士道,景桓,若果是如此,我琢磨着,咱們是不是可以在把之前的決定略作下改變?」
張龜問道:「敢問明公,作何改變?」
「不與賀渾邪結盟,這一條當然是不能變的,但為了防止賀渾邪因為不得我定西之盟,於是竟不敢反叛蒲秦,或者是為了促使賀渾邪及早反叛蒲秦,我想,咱們是不是可以把賀渾邪遣刁犗、程遠來我定西求盟的這件事,幫他給……」莘邇說到此處,頓了一下。
張龜說道:「幫他給什麼?」
「幫他給宣揚一下?」
「宣揚一下?」張龜眼前一亮,說道,「明公的意思是說,咱們幫他把他向我定西求盟此事,宣揚給蒲茂知曉?」
「正是。卿二人以為可否?」
張龜拊掌贊道:「明公此策大佳!不管賀渾邪到底是有無起了反叛蒲秦之心,他遣使來向我求盟此事,咱們一旦給他宣揚出去,叫蒲茂知曉,恐怕他不反,也得反了!」
「士道,你以為呢?」
羊髦深思多時,說道:「蒲茂此人,向以仁厚自詡,其人弒君殺弟,殺了其弟,篡了偽位不算,且殺人誅心,還大肆於關中造謠,摸黑其弟蒲長生的名聲,通過蒲長生夜常出宮,奸宿民女,乃至以及殺路遇之孕婦以判胎兒性別等謠言,欺哄關中不知底細的士民,把其弟蒲長生生生地給描繪成了一個倒行逆施、暴虐無比的屠夫,是其人固不缺殘忍卑劣之惡行,但他卻好沽名釣譽,……是以,髦以為,若把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21z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