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莘邇的群臣裏邊,除了陳蓀等重臣外,還有羊髦、羊馥、傅喬、黃榮、張龜等莘邇的親信。
沒有氾寬。
氾丹倒是在,但他跟在陳蓀、孫衍、麴爽、張渾、曹斐等人的身後,手捧笏板,低着頭,不說話。
莘邇與陳蓀等人見禮,作些敘談。
曹斐內穿兩當,外披鎧甲,儘管身矮,勝在壯碩,羅圈腿那麼一站,叉着腰,也是威風凜凜。高延曹轉到他的面前,行軍中禮,說道:「末將謁見領軍。」
曹斐大模大樣地點點頭,說道:「螭虎,你這回從征虜討伐蜀地,我從征虜送來朝中的捷報上看見,你立了不少的功啊!我已向王太后、大王上書,為你請求封賞,估計不日就能下來。」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回立的功勞是真夠大的。我瞅你模樣都不一樣了,……春風得意!」
作為他的部將,高延曹立功,他也有榮,兩全其美,幹嘛嘆氣?
高延曹在帳下已久,了解他的脾性,聞其一嘆,馬上就領會其意,機靈地說道:「末將哪裏稱得上『春風得意』?比起領軍,差得遠了!些許微功,不值一提!」湊近曹斐的近處,放低聲音,悄悄地說道:「領軍,末將這回打下了一二蜀城,獲得的戰利品上繳之餘,末將早就選其中好的,為領軍備妥了,今天晚上,末將親自給領軍送家去!」
曹斐大喜,掂起足尖,拍了拍高延曹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你,是個有良心的!」灑眼往前邊亂看,沒有找着曹惠,問高延曹,說道,「小曹呢?」
高延曹說道:「曹校尉沒跟過來。征虜將軍下令,不許兵士入城,故是曹校尉帶着咱們太馬營的騎卒,和歸都的各部一起,直接回去各自在東、西二苑城的兵營了。」
曹斐「哦」了一聲,心道:「小曹鑽破了腦袋,拜在我的門下,若非是我,太馬營的五部校尉,如何會有他一個?螭虎已這般識情知意,小曹比螭虎更加懂事,必不會使我失望。他既帶部還了營中,也罷,我就且今晚等他求見吧。」
這點耐心,曹斐還是有的。
沒找着曹惠,卻瞥見莘邇在麴爽那裏已經停了多時,也不知他兩人在說些什麼。
曹斐便踱步過去,側耳傾聽。
莘邇與麴爽兩個交談的東西,沒什麼可背人的,因是雖看見了曹斐過來,莘邇的話頭沒有停下,只衝曹斐點頭,示了個意。
曹斐聽到莘邇正在與麴爽說道:「……我帶到唐興郡的那幾個蜀醫,他們在給麴侯診斷以後,就是這麼稟報與我的,最終雖給麴侯開了些藥,但估計不會有什麼作用。蜀醫中有一人,自言得范天師的真傳,焚了兩張道符,化入水中,端給麴侯飲下了,但中尉,以我度之,符水如有用,還要醫士作甚?這東西,怕是指不上的。」
曹斐心道:「原來是在說麴碩的病情。」插嘴問道,「幼著,你去唐興謁見麴侯了麼?」
「是啊,回朝的路上,我先到的隴西郡,當晚與鳴宗聯榻夜談,聽他說起麴侯的病越來越重。剛好我在蜀地的時候聘了幾個名醫,想着獻給宮中,遂將之帶去唐興,給麴碩做了個會診。」
「會診何如?」
「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
莘邇的語氣裏帶着沉重。
與麴碩儘管見面不多,可回憶過往,至少有兩個有關他的片段是讓莘邇印象深刻的。
一個是在豬野澤畔時的初見,麴碩沉雄穩重,率牡丹騎等到至胡部,當真是殺氣騰騰,令狐奉之打回王都,主要即是靠了他的幫助。一個是莘邇平定西域歸來,麴碩迎他於城外,在莘邇最需要強力盟友的時刻,麴碩沖他遞上了橄欖枝。
思及過往,特別是麴碩在關鍵時刻給他的支持,莘邇是知恩之人,心情如何能不沉痛?
曹斐心道:「老麴征戰了大半輩子,前前後後受過的傷恐怕不下十餘處,血都不知流過多少了!氣血虧得厲害。年輕時候,尚且無礙,這一到垂暮,惡果就顯現出來了!
「他此回染的這場病,前後至今,已經大半年了。聞他最早僅是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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