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聽見了天武的聲音「兄弟,你先從這好好躺着,明天我跟你嫂子就結婚,我們說好的,你要給我當伴郎的。放心,你跑不了,無論你在哪兒,這伴郎,都是你。你說咱們兄弟倆,從小孤苦伶仃的,當初連飯都吃不起了,還惹上了仇人,兩個人那麼苦那麼難熬,現在也都熬過來了。你現在就把我自己扔下,你就這麼走了。別怪哥哥說你,你這事辦的是真不對。還記得咱們兩個剛認識方家那會……」我麻木的站了起來,看着天武,轉身,打開門,就出去了,外面整整一個走廊,裏面全是人,得有好幾十個,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氣氛挺壓抑的。我慢慢的走到了阿扁的房間門口,門沒有關,鄭春和鄭曉再房間門口,張秀揚,劉斌,封哥,盛哥,都在,正在給阿扁收拾房間,阿扁躺在床上,赤身[***]的,衣服還沒有給啊換上。看見我進來了。盛哥他們幾個愣了一下,照舊忙乎了起來,盛哥看起來身體很虛弱,畢竟自己給了自己兩刀。他也是再硬扛着,臉色煞白,想來剛才少辰也是封哥和盛哥他們一起收拾的。畢竟阿扁是為了救我們,替着我們擋的子彈,我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走到了阿扁的邊上,拿起來毛巾,開始幫阿扁擦洗身體。我們幾個把阿扁的房間收拾乾淨了,開始收拾阿扁的衣物,給他穿上了一身正裝。收拾的時候,張秀揚從阿扁的皮箱裏面,拿出來了一封信,緩緩的走到了我們的邊上,把信拿了出來,遞給我們。
我順手接過了信封,有署名,有地址,看了看曰期,應該是前天晚上剛寫好的。把信拿開,裏面是一張二十萬的存摺,還有一封信。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把信打開「盛哥。」
盛哥接過信封,手裏拿着信,思考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打開。
鄭春在門口「這信是寫給他師傅的,前天晚上我來找他去打牌的時候,他剛寫好,那裏面的錢是給他師傅的,信也是給他師傅的,那會阿扁還笑呢,還和我們說,又攢了一筆錢,給他師傅,說再攢幾筆,就不混了,回去看他師傅師娘了,他說他還沒見過他師娘。他從小就是他師傅養大的,他師傅,比他親生父母還親。他師傅,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掛念的親人。」說道這,鄭春一捂嘴,聲音也有些哽咽。好像再強行控制着。許久,長出了一口氣。
盛哥看着存摺,又看了看信封,搖頭,把信和存摺輕輕的放進了信封「明天參加完天武和桃桃的婚禮,火化了阿扁和少辰,劉斌,你和張秀揚按着信封上面的地址,去找阿扁他師傅吧。我明天往這個摺子裏面,再多存進去一筆錢。少辰那邊,我也會安排的,大家節哀順變,行了,該出去的都出去吧。」說完之後,轉頭看着我們「真是福大。」說完了以後,衝着我們搖了搖頭。
盛哥的這句話,我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阿扁原來是鍾家軍,是朱金鐘的獨苗,也是朱金鐘留在我們這裏的最後一顆棋子,這次的活動,也是阿扁泄漏的。朱金鐘之所以這麼直接的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足智多謀,他也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是阿扁把消息傳出去的。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阿扁卻選擇了捨棄自己,來救我們,想來少辰的死,對於他的內心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為了救我們,放棄了他自己的生命,也是對於自己行為的一些補償,我也算是明白了,他在臨死前,使勁罵活該的原因。他在我們方家皇朝呆了這麼久,習慣了這裏的氣氛,也喜歡上了這裏的氣氛。而且,這次如果他不救我們,朱金鐘也要舍掉他這顆棋子的,也就是阿扁最後沒有下手,如果在山上的時候,阿扁臨陣倒戈,那最後死的人,絕對不僅僅有少辰一個。只是阿扁沒有這麼做,他或許也不忍心這麼做,他跟我們朝夕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所有的人,都是有感情的,在最後的選擇上,阿扁還是選擇了我們。阿扁是朱金鐘的最後一張牌。當初劉斌被抓走,方家皇朝門口製造爆炸,以及方家皇朝放火被燒,還有這次的沈天嘯想把朱金鐘騙走。都是阿扁給朱金鐘報的信。阿扁是朱金鐘在方家皇朝的最後一顆棋子,也是鍾家軍的最後一顆棋子。他是有個師傅沒錯,他從小跟着他師傅相依為命也沒錯,但是他和齊勇剛一樣,都是朱金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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