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幾位舊相識,楊震心裏頗有些感慨。
幾年之前,自己與他們初識時怎都不會想到短短几年之間便已在身份地位上遠超這幾人,成為他們需要尋求幫助的對象,或許這便是命運之無常了吧。
而坐在底下的鄧亭等幾人也都心情忐忑,他們與楊震之間的關係並不太好,這當然是因為他們眼紅這個年輕人的官運之亨通,之前還曾暗地裏與之作個幾次對。只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眼下,自己幾個卻得求到楊震跟前來了。
「楊……鎮撫,我們幾個兄弟今日前來並不是希望能得到您的提拔,而是想求你做另一件事。」在沉默了良久後,魏長東代表幾人開口道,他是這幾人里唯一和楊震關係還算不錯的。
楊震這才從自己的思緒里走出來,朝幾人淡淡一笑:「你們趁夜來見我的目的我想我應該能夠猜到,是與唐千戶有關吧?」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一起用力地猛頭:「鎮撫大人的不錯,正是為了此事。唐千戶他絕不可能幹出那等事來,而且他被拿下後又死得那麼蹊蹺,我們幾人早對此感到很是奇怪了,只是人微言輕苦無為千戶他喊冤的機會……」
楊震也頭表示贊同:「其實不光是你們,只要是個明白人都能瞧出這其中大有問題。別偷盜那些寶物的動機了,就是以唐千戶的本事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那些權貴人家手裏盜出寶來都是個疑問。而在唐千戶瘐死在詔獄之後,無論是官府還是那些權貴都不再提此事了,就跟從未發生過此事一般,這麼看來此事就更古怪了。」
「正是如此,還請楊鎮撫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為唐千戶洗雪沉冤,報仇雪恨,還他一個公道。」完這話,魏長東便鄭重地站起身來,朝着楊震深深地施下禮去。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紛紛效仿,此刻的他們早沒了以前的囂張與冷漠。其實最近這些人的處境也很不好,雖然依然在錦衣衛里掛着職,但早都成了閒人一個,無權無勢,自然更不敢在楊震這個新鎮撫面前放肆了。
「你們不必如此,免禮。」楊震口裏雖然這麼着,身子卻坐得很正,完全沒有避讓的意思。直到這幾人遵命站直了身子,他才繼續道:「其實以我與唐千戶的交情,即便沒有你們來這番話,也會盡力去為他查明事情真相的。」
「當真?」鄧亭一聽,頓時就有些激動地問了一聲。話一出口,才覺着有些失禮,這明顯是有些不信任楊震了,便趕緊歉然地一拱手。
楊震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倒也沒有怪責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頭道:「我可不習慣在這種事上開玩笑。不過,現在還不是大張旗鼓地為唐千戶洗冤的時候……」
「啊……」幾人聽到這話,都面露失望之色。楊震見了,又開口道:「你們現在還在錦衣衛里當差,就該知道我這個鎮撫是怎麼當上的。若這時候貿然翻查舊案的話,恐怕會落人口實,甚至給人拿到把柄。一旦案子出了什麼紕漏,我這個鎮撫怕是隨時會被人給除了。」
魏長東瞭然地一頭:「卑職明白,現在大人你才剛上任,無論威信還是其他都還不足以主導去查這個案子。」
「不錯,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則是我暫時也拿不出像樣的證據來證明之前的案子是冤枉了唐千戶。若只憑着我一人的喜惡強行去查,只怕光是劉都督那一關就過不了。」楊震又耐着性子解釋道。
幾人雖然心下不忿,卻也知道楊震所言在理,只能有些黯然地一頭,但失望的神色卻更重了。
楊震將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裏,又道:「雖然我不可能明着去查,但卻可以暗地裏查。怎麼我也是錦衣衛的鎮撫,那案子的卷宗總不能不給我看吧。所以你們也別太灰心,我一定會為唐千戶他討回公道的,不過卻需要給我一些時間。」
聽他這麼來,幾人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些,魏長東更是再次抱拳:「大人能如此做,已叫我等大為感激。今後大人但有什麼吩咐,我等一定全力去做不敢推辭。」
楊震等的就是這一句,便正色道:「其實除了我這樣在鎮撫司內下手查案之外,你們也能為唐千戶做事情的。比如那告密的錢思忠,你們有否想過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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