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臣又是一番歌功頌德,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心裏卻暗暗不滿意。
不管怎麼說,文旭進京之後心情也好了不少,起初的擔憂、自責、懊悔也在觥籌交串間漸漸消弭,被人追捧、受人尊重的狀態讓他的自信前所未有的膨脹,那種接近權力的感覺,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餡餅,砸得他有些發蒙,又驚喜的不行。
男人嘛,當他站在人生的頂端,又被眾人捧得很高的時候,得意是難免的,文旭未能免俗——他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想念和擔憂沈如初。
唐夢瑤的父親唐坤,接了唐夢瑤的信,對文旭倒談不上照顧有加,卻也按着長輩的身份說了一些京城官僚中的規矩,有哪些人需要提防,有哪些人可以結交,倒也是毫無保留地說了許多,讓文旭好一番感動,心說這唐坤倒有幾分熱心腸,相貌堂堂,比起很多歷代為官的世族不知要周正幾分。
為此,文旭好一番感謝,只怪自己來時沒有準備充分,帶來的東西都不登大雅之堂,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
不料,唐坤一語道破天機,笑道:「你也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家瑤兒,她可是在信里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對你提點照顧,說你是她的一個好姐妹的夫君,是她在安陽的朋友,她在那裏承蒙你們全家的幫助,她很感恩,讓我一定要竭盡所能幫助你。文將軍,這樣文武雙全、沉靜有謀,哪裏需要這個丫頭這麼擔心,哈哈。」
文旭急忙道:「原來如此。讓姐姐費心了。唐大人請叫我文旭便好,這將軍二字實在擔待不起。多謝姐姐、多謝唐大人的提點,文旭銘記於心。」
唐坤笑道:「我在瑤兒的信里不止一次看她提到這位好姐妹,也就是你的夫人。這是怎樣的奇女子,下次來京,我一定要好好接待。瑤兒那可是一個讚不絕口啊,聽說她妙手回春、施藥救人,十分了得。」
聽見沈如初的名字,文旭的心猛然一沉,黯然道:「賤內現在被北夷人帶走,不知所蹤。」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唐坤驚道。
文旭便把北夷人如何派一小股軍隊潛入安陽城、沈如初如何為了保護大家的事情原委簡單說了一遍,聽得唐坤一陣唏噓,一個勁地稱讚沈如初真是奇女子。
「對了,我那幼子唐天瑞如何?瑤兒這次在信中只說一切安好,並未詳談,這孩子許久不曾來信,我寫去的信也未曾回復,讓他娘親萬分擔心。」唐坤問道。
文旭想起臨來時,唐夢瑤的叮嚀,當即回答:「唐公子一切安好,我臨來時還見了他一面,忙着安頓流民,撫慰將士。」
唐坤不信,道:「他不過是個學正,哪裏需要他去做這些!一定是他貪玩。」
文旭正色道:「唐大人,安陽不比京城,安陽荒涼,不但物資匱乏,人才也極缺,所以唐公子在安陽極為受重視,真可謂年輕有為,頗有口碑。」——他這句話半真半假,唐天瑞雖然不是才華橫溢,但也不是傳說中的公子哥兒,所以,在安陽還是踏踏實實做了幾件事。
唐坤聽罷,心中也微微喜悅,便不再細問。忽然想起一件事,道:「文將軍現在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年輕有為,凱旋歸來,皇帝一定會重用,想結交將軍的人不在少數……我原本想着,留將軍在府里用餐,我們一見如故,也好多聊聊,順帶了解一下我那一雙不肖兒女的情況,但是……人多口雜,若是傳到皇帝耳中,難免要起一些隔閡。恕我不能款待,我這裏略備薄禮,請將軍務必收下。」
文旭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客氣地請辭。
在驛館中又待了兩天,宮裏的太監便過來宣旨了,宣文旭、石磊等一行人進宮面聖聽後封賞,還給他們帶來了一身威武漂亮的鎧甲。
封賞遠比他們想像得要順利,場面也異常盛大——雖然文旭等人不知道之前燕國對凱旋歸來的戰將如何封賞,又是何等規模,但是按着他們所見的,也是聲勢浩大,十分了得,這讓文旭等人內心澎湃了許久。
燕國的皇帝見了文旭等人,打心中歡喜,認真打量了他們幾個,發現一個個都威武挺拔,英氣逼人,淳樸之中透着果敢,笑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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