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耀還照不到這些只懂得廝殺的粗人身上。
不光是他,後面的護衛發現和他同樣身份的傢伙識字,眼中流露出崇拜之情,要知道,如果他們也識字,就沒有誰會願意在豪門大戶家裏做狗腿子,早就跑到軍伍里混出身了。
「你既然識字,為何不去投身軍伍,只要有機會,博個封妻萌子也不是沒有機會,為何要做一個門房?」竇燕山似乎忘記了他來書院的目的,和門房護衛聊得很有興致。
說到這件事,書院的護衛不自覺的挺挺胸膛對竇燕山說:「在下還有一年的聽課時間,不想錯過,等聽完課業,在下就要前往左武衛,做一個見習隊正。」
「護衛裏面除了你,還有人識字嗎?」竇燕山忽然覺得把書院的底子摸一下,好像比前來要辦的事重要一些。
書院護衛笑呵呵的有問必答:「認不了字的都被我家侯爺打發去後山採石頭,說是讓邊採石頭邊認字,如果還認不了字,就採石頭,採到死,這樣的笨蛋不如死了去求,現在採石場還有七位弟兄在幹活,想來也幹不了多久了,聽說最笨的現在也認識幾百個字了。」
竇燕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很清楚識字的武人在軍伍里會受到怎樣的提拔,能文能武的人,在軍伍里想要不出頭都難,如此下去,用不了十年軍伍里的下級軍官最少會有兩成是書院教出來的?這股力量的龐大,就算是見多了大場面的竇燕山都暗自心驚。
本來打算賞賜護衛一些銅錢的,現在發現他居然是讀書人,就不能冒冒然的這麼做,以免引起誤會,給讀書人賞賜這在大唐是一種侮辱,現在的識字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竇燕山拱手謝過護衛,護衛也躬身還禮,手往書院大門虛引,示意,竇燕山可以進去了。
還沒到大門前就聽護衛又說:「公子小心了,書院大門乃是公輸木老先生所督造,裏面有些機關,但是不會傷人,公子小心了。」
竇燕山也是竇家的精英人物,自幼便精通雜學,對於機關土木也有一些研究,這次家裏之所以派他來,也是針對玉山書院和其他專門教授儒學的書院不同,專門找出來的人才。
聽了護衛的話,只是一笑而過,在他看來,所謂土木機關無非是借用地勢,使用一些精巧淫技達到四兩撥千斤效果的幻術,什麼翻板,流沙,釘牆之流,他不想信書院敢把這些惡毒的機關用在自己身上,除去要命的玩意,機關還會有什麼效果。越是眼界寬闊之輩,就越是對未知的事物缺少敬畏之心,夫子曰:敬鬼神而遠之。
雲燁趴在水塔上,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竇燕山的一舉一動,公輸木找了把躺椅正在閉目養神,李泰揉着屁股在一邊殷勤伺候公輸木,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公輸木似乎極為享受這種榮耀,躺在那裏直哼哼。非常的噁心,也不知是在唱小曲,還是被太陽嗮的過於舒服發出的無意識的哼哼。
李泰屁股上的疼痛是雲燁的腳造成的,還以為李泰的惡意機關最多就是一盆水,誰會想到居然是一個裝滿沙子的沙袋,裴英現在還頭昏腦脹的躺在書院地牢裏回氣呢。
對與雲燁的暴力,李泰沒有一點辦法,告訴自己的母后,讓她給自己做主,誰知道母后居然說:「男子漢大丈夫挨了揍,要麼忍着,要麼就去打回來,跑來母親跟前告狀算什麼,下回再敢訴苦,我會再揍你一遍。」從那以後,只要有機會,李泰就會想辦法坑雲燁一把,只是到現在,戰績為負數,每次坑人不成,自己就會挨揍,雲燁從來沒有和自己講過理,拳腳是他唯一依仗,李泰深恨之。
「老公輸,你的這個破玩意行不行?能不能擋住竇燕山,我似乎只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把你的破玩意摸個通透,到處都是漏洞,跟個篩子似的,要是被那傢伙給破了,你的老臉往哪擱,如果擋不住,你早說,我另想辦法。」
雲燁對公輸木的機關之術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那些雞零狗碎的東西,能擋得住竇家?
一句話把老頭激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睛都紅了:「你這樣的妖孽老夫活了七十幾年,就見着你一個,我不信這個世界上你這樣的人遍地都是,如果隨便什麼東西都可以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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