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地連聲叫道:「殺,殺,給我殺……」
土奚虹大吼一聲,縱馬揚刀,高聲呼道:「兄弟們,殺下去……」
………………
蒲頭氣喘吁吁地靠在樹幹上,痛苦不堪。
李翊的雷霆一擊,把他建功立業的美夢打了個粉碎。幽州軍擊殺了他的三萬彈汗山大軍,把他徹底逼上了絕路。
本來他想利用鮮卑國各方的矛盾,聯手出兵入侵大漢國,以重建強大的彈汗山王廷,再次雄霸大草原。然而,原平城一戰,所有的希望都隨着這場慘敗而化作了血雨腥風,無影無蹤了。
侍衛統領,小帥賀若雲面色慘白地跪倒在地,小聲說道:「大王,我們快走吧,漢軍馬上就要追來了。」
蒲頭慘然一笑,看看四周寥寥可數的十幾個侍從,有氣無力地說道:「走?我們往哪裏走?」
賀若雲想了想,說道:「大王,我們到廣武城去,律日推演大帥的部隊肯定在那裏。」
蒲頭搖搖頭,垂首不語。
賀若雲又說道:「大王,如果你不到律日推演大帥的軍中,我們就繞過廣武城,直接去和禿髮匹孤大人會合。」
蒲頭望着賀若雲,苦笑,笑聲比哭還難聽。
他伸手拍拍賀若雲的肩膀,悲聲嘆道:「你不懂啊,你不懂……」
賀若雲十分不解地望着蒲頭,奇怪地問道:「大王,禿髮匹孤大人這幾年深受大王的恩寵和信任,他……」
蒲頭衝着他搖搖手,示意他不要說了。他慢慢地抬起頭,看着遮天蔽日的大樹,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剛一閉上眼,原平城戰場上的慘烈廝殺就立即衝進了他的腦海。
六萬鮮卑和匈奴聯軍士兵被漢軍的鐵騎和步兵團團包圍在狹窄的滹沱河附近。無處逃生。
漢軍的長箭在肆虐,漢軍的戰刀在飛舞,漢軍的長矛在厲嚎,鮮卑士兵就像一茬茬的韭菜被無數的武器割倒在地,半分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成百上千的士兵連人帶馬掉進了滹沱河,血紅的河面上飄滿了鮮卑人的屍體。更多的士兵逃進了長梁山,但瘋狂的漢人一直窮追不捨,直到把他們統統砍死為止。鮮卑人的屍體堆滿了原平城,堆得比小山還要高;鮮血染紅了原平城,染得比夕陽還要紅。
鮮卑人慘絕人寰的哭叫聲驀然在蒲頭腦中炸響。蒲頭恐懼地大叫一聲,駭然睜開了雙眼,大聲喊道:「扈地於虜呢?扈地於虜為什麼還沒有來?扈地於虜……」
「大王,大王……」賀若雲一把抱住精神失常的蒲頭,失聲大叫道:「大王,你醒醒,你醒醒,扈地於虜豪帥已經死了,他不會再來了。」
蒲頭劇烈地喘息着。臉上的肌肉神經質地抽搐着,眼神顯得極度慌亂。
「大王,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就是回彈汗山也行啦。」賀若雲眼含淚水。痛苦地叫道,「沒有馬,我就把你背回去。」
「去句注山。」蒲頭顫抖着嘴唇,小聲說道。「我們去句注山找奎賢。」
………………
夕陽如血。
原平城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戰場上只剩下了零星的廝殺。
李翊駐馬立於滹沱河堤上,神色焦慮不安。
「李將軍。我們沒有發現蒲頭,估計已經逃進了長梁山。」徐榮縱馬而來,手上拎着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這是彈汗山的豪帥扈地於虜,他帶着人馬不停地回身阻擊,遲滯了我們的追擊速度。」
「不要管蒲頭了,立即集結人馬趕到廣武城。」李翊揮手說道,「擂鼓,吹號,快,快……」
正在戰場上往來奔馳的鐵騎士兵聽到號角聲,紛紛調轉馬頭,向滹沱河沿岸急馳而去。
………………
審配和沮授兩人打馬如飛而來。
下馬之後,兩人朝李翊躬身一禮,說道:「李將軍……」
「還有多少人可以繼續作戰?」李翊伸手打斷兩人的問候的話,大聲問道。
審配想了一下,說道:「最多一萬五千人。」
李翊想了想,對兩人說道:「公與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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