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會有多少項罪名,好回去當日後的談資,可這一樁樁下來實在記不清,因而也只能作罷。
而見不到陛下只能聽他羅列罪名卻着實有些無聊了,他眯着眼掠過天上的太陽。
已經快到正午了。
二毛心想應該差不多了吧,便豎起耳朵再度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隨着一聲「罪惡昭彰,天理難容,今日斬首示眾,以告天下百姓。」後,震耳欲聾的叫好聲驟然響起。
不知有多少人在喊在叫,其聲猶如雷霆滾滾,二毛耳朵都要被震破,他只得趕緊捂住耳朵。
而這時,父親卻將妹妹放了下來,還將她反着摟入懷中。
二毛有所察覺,知道這是要行刑了,他趕緊一把摟住父親的腰,將臉貼在了他身上。
當然這是畫蛇添足的舉動,因為他什麼也瞧不見。
此刻人群躁動無比,不少人在往前走,口中跟着興奮的喊叫,繼而這雜亂的喊叫聲卻突然統一變成鬨笑聲。
聽着這一陣陣的鬨笑聲,二毛疑惑不解。
而這鬨笑聲也沒維持多久,在一個極短暫的時刻內,所有人聲都盡數消失。
二毛似有所覺,整個人變得僵硬無比,他已預感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眼睛。
接着。
隨着「嚓」的一聲響!
幾乎是瞬間,山呼海嘯般的粗鄙喝罵聲,拍手稱快的叫好聲,歡欣喜悅的大笑聲席捲而來。
人群中仿佛起了一層浪潮,於鼎沸人聲中空氣似乎愈發燥熱,像是煮開了的水。
二毛被裹挾其中,整個人渾渾噩噩,但父親這會在拍手稱快,二毛看着他的動作與表情,跟着機械而僵硬的跟着拍手叫起好來。
行刑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
在回家的路上,二毛才從父親口中得知,原來那昏君在一上法場後便已嚇得失魂落魄,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而在羅列了她的罪行後,這昏君更是如喪考妣,在最後一聲中,她更是被嚇得一頭栽倒,徹底暈死過去,這正是那鬨笑聲響起的原因。
至於極刑,那更是談不上,這昏君並沒有遭受凌遲,她只是在昏倒後被架到了狗頭鍘上,閘刀一落,她便被了結了性命。
這對昏君來說,這無疑是極其仁慈的死法。
也正因此,二毛在路上就聽到不少同行者在發牢騷,說這死法太便宜昏君了,就算不凌遲處死,好歹也該給她來個五馬分屍才說得過去。
但趙鎮南叔叔卻有着不同的說法,他說陛下已經推翻金家暴政,施以極刑只是徒增血腥殘忍,陛下如今不需要這種手段,因而這一刀斬下,便已經足夠表示懲罰。
二毛隱隱覺得趙振南叔叔說的更有理。
畢竟他是不敢看那殘忍血腥的極刑的,要真是在今天真看到暴君被處了極刑,二毛心想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更不用說回去後還要做多少噩夢。
「就這樣挺好。」二毛情不自禁的嘟囔一句,接着抬頭看向前方的路。
深紅的夕陽鋪設在路上,遙遠的天際絢爛無比,魅麗之景幾乎讓二毛挪不開眼。
這已經是傍晚了。
本來應該能在傍晚之前到家,但在行刑結束後,陛下又說了些大赦天下的事,說的有很多,幾乎所有人都高興的歡頌着。
也正因此,讓二毛耽擱了回家的行程。
但這無關痛癢,因為這會離家已經很近。
二毛依然握着妹妹的手,但妹妹這會卻有些走不動路,臉上已經滿是倦容,二毛要父親背她回去,小丫頭卻倔強的非要牽着他的手一起走。
「怎麼樣,累了吧?」二毛看着她蔫頭巴腦的模樣笑着說。
「嗯。」雯兒露出個苦臉。
「大老遠過來,瞧什麼熱鬧啊,看你這小丫頭片子累的。」二毛擠了擠眼睛,說了第三次這樣的話。
雯兒這時卻露出個笑臉,她歪着腦袋看着二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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