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畫畫的時候,胸中沒有意氣,如此一來,自然神韻不顯。
論筆法,書在畫先,先學書再學畫,自然事半功倍。可若是論意境,卻要反過來,先學畫,再練書,如此將書畫融匯合一,便能達到寫字如畫畫,氣象萬千,畫畫如寫字,篇幅嚴謹。」
說完之後,他再指了指雞毛筆,「試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是陳凡還不動,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他咬了咬牙,拿起雞毛筆,將剛才盧四爺寫的字放到一旁,扯了一張白紙過來,開始構思畫面。
真的,今天我不該來的!
然而,來都來了,只怕是躲不過去。
陳凡眼珠微轉,轉頭看着盧四爺,笑道,「四爺,大後天晚上放電影,我來接您過去?」
盧四爺微微一笑,舉起手裏的詩集,輕聲念道,「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捲西風。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隨即看着陳凡,「你就以這首《清平樂·六盤山》為題,做一幅畫吧。」
陳凡垮着臉,好嘛,剛才是開放式作文,現在變成了命題作文,難度明顯增加啊。
這算不算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沒辦法,既然四爺都發話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清平樂·六盤山》是吧?
上高峰?卷西風?
陳凡昂着頭,努力構思那副場景,片刻後,終於開始下筆。
既然是天高雲淡,那上半截就要留白,以充作天空。望斷南飛雁,要不要畫幾隻大雁?
至於後面的幾句?
陳凡毛筆在紙上不停轉動,又過了許久,終於在沒有任何參照的情況下,第一次畫出一副國畫。
甚至可以說是第一副「畫」。
白紙上,幾乎可以用一條斜線作為分界線,將紙分為兩個部分,上半部分大片留白,只在邊角上畫了幾筆,算是南飛的大雁。
重點在下半部分上,陡峭的懸崖、近處是一條長坡,坡上植被密佈,其中隱約能看見一隊人沿着坡往上爬。
國畫嘛,以意境為主,寫實什麼的就不提了,總之能看出來一些東西就行。
畫完之後,陳凡呼出一口長氣,將毛筆擱着,然後往旁邊退了兩步,「請四爺指點。」
盧四爺卻不置可否,轉身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壺喝了一口,看着他笑道,「聽陸大夫說,你已經學完了診脈和針灸,連董大夫的推拿和正骨也學完了,剩下的就是多積累經驗?」
陳凡被盧四爺的跳脫弄得有點腦抽,等反應過來,立刻說道,「也不算都學完了吧,反正就是兩位大夫教過的,我就能掌握,沒有遇到過的病情,就還是差了些。」
盧四爺差點被他的話逗笑,「診脈、針灸、推拿、正骨,各種手法都只是基礎,在為病人看病的時候,望聞問切如何靈活運用、開方下針又該如何去確定,都是要你自己根據那些基礎去慢慢摸索的,難道你沒見過的病,就永遠都不去治了嗎?那些背得混瓜爛熟的醫書,都去哪兒啦?」
陳凡嘿嘿乾笑兩聲,「這不是我才跟着學了一個星期,沒信心嗎。您見過哪個學醫的,只學一個星期的?」
盧四爺咂咂嘴,也忍不住搖頭直嘆,「這點你倒是沒說錯,幾天時間就能學會診脈、針灸、推拿和正骨,從古至今,確實是聞所未聞。」
陳凡兩手一拍,趕緊說道,「就是嘛,現在只不過是陸大夫和董大夫教的那點東西,我會了,萬一他們不在,那我不還是兩眼一抹黑。」
盧四爺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繼續跟着他們學?」
陳凡想了想,「最少也要學幾個月吧?」
盧四爺沉吟兩秒,「你跟着他們學,倒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什麼呢,」
他抬起頭,滿臉古怪地看着陳凡,「陸大夫跟我說,你跟在他們身邊學醫,衛生院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護士,有事沒事就往診室跑,明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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