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下來,你知道一本戲有多少選段?沒聽過不是很平常嗎?有什麼驚訝的。」說完就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呵欠道:「總算差不多了,明兒還要進宮,爺還要上朝,不如早些睡吧。」
金鳳舉上前摟住秋寧,將下巴放在她的臉邊,有些哀怨道:「我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若不是我多嘴,這會子你哪裏用得着忙成這樣,就連溫存都不能。」
傅秋寧笑道:「你如今才知道麼?又要愛國,又要愛家,哪裏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情?好了,別磨蹭,快睡吧,我這會子也困了。」
金鳳舉嘻嘻笑道:「往常若是我這樣說,你就會讓我去別的屋裏,怎麼如今卻不說了?」他本是開玩笑,待見到傅秋寧的面色冷下來,才想起這妻子是和別的女人與眾不同的,若是別人,哪怕就是江婉瑩,若說去別屋裏,不過酸溜溜的說幾句半開玩笑的話罷了。獨有秋寧,從她和自己做了名符其實的夫妻後,便不再說這些話。
因又想起她從前和自己說過的那番肺腑之言:「嫉妒是七出之條,然而真若是愛一個人,怎能沒有嫉妒?就好像我這時候如果心裏頭想着別的男人,你除了覺着沒面子生氣之外,心裏就不酸溜溜的嗎?我從前能把你向外推,那是因為我心裏沒有你。一旦有了你,又怎能將你往外推?你說我不賢惠也好,說我河東獅也罷,反正我看你去別人那裏,我心裏不舒服,我也不會將你主動推過去,我又不是聖人,那般博愛。但那些妙齡女子跟了你,就讓人家從此守活寡,這也的確殘忍,何況還有你的骨肉。所以以後你去別人屋裏,只不用告訴我就罷了,俗語說,難得糊塗,這世間的事若是多能糊塗一些,倒比心知肚明要幸福的多。」因想起這番話,就更後悔失言。當下忙打疊起千百樣的柔腸來安慰討好秋寧。
傅秋寧知道這時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像金雁秋那樣厲害的女人,理還是在她手上,鬧到頭來卻還要向太后低頭認錯,還要收斂鋒芒忍氣吞聲,便可知女人的地位如何低下了。金鳳舉能對自己這樣,真的就是那最難得的情愛深處,方能如此容忍放縱。只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彆扭疙瘩,卻也不在臉上表現出來,只輕聲道:「爺不必這樣,軒哥兒和二姑娘的確也有日子沒見你的面兒了,恰巧趁這個時候去哄哄他們,不然你這個當爹的可要落下偏心的名兒。」
金鳳舉聽她這樣說,方放下心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不必如此遷就縱容傅秋寧,但不知為什麼,就是想在心裏寵着愛着這女人,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自己巴不得能讓她為所欲為。見她嫉妒吃醋,心裏只有高興,覺着這是因為她着緊自己。見她生氣淡漠,心裏就添了一絲惶恐,若是不能哄轉回來,連飯也吃不下的。如今才明白為什麼有些男人會畏妻如虎,若說是畏懼,還不如說是愛到深處。有數的,愛到深處無怨尤,自己可不就是這樣嗎?
因夫妻兩個都在心裏默默感嘆了一陣,接着便熄燈安歇,一夜無話,不提。
至第二日清早,傅秋寧一大早便起來,打發了金鳳舉上朝後,自己也忙着梳洗更衣,一邊又看着金藏鋒金振翼兄妹四個吃了飯,囑咐他們道:「今兒我怕是一天也不能在家裏,你們在族學裏好好兒的,不許惹事生非,尤其是翼哥兒,昨晚上我和你爹閒話,他才說你的詩詞有些進益,你不要又惹了禍事,把這點子好印象都抹沒了。繡楠是個安分的,得空兒也幫着我看着你哥哥。」
說完看見雨階進來,她便問道:「今兒給他們兄妹幾個帶了我說的那咸點心嗎?如今天兒熱,學裏只供飯菜,偏人出汗多,帶點咸點心和着水喝,對身子有好處。」這是現代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只不過自然不能在古代里說出來,所以傅秋寧也只有找了一個看似無稽的理由。
聽雨階說都弄好了,她便接過那盒子看了看,見裏面還每人裝了一個雞蛋兩個菜卷子,便滿意點點頭,這裏也吃了飯,看着小廝們捧着食盒和幾個孩子去了,她便帶了雨階和剪楓匆匆來到康壽院,只見金老太君和江夫人也都收拾好了,正在一起等她。
「我來晚了,只因為打發孩子們上學。」傅秋寧進門便露出笑容,或許是江婉瑩不喜歡看她風光的樣子,這一大早竟不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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