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做的指示?」老王收回目光。
方牧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有異常的現象,過去看看再說。」
有奇怪的情況,總比一點線索都沒有要好。
做下決定,方牧帶着眾人離開了。
……
順着箭頭指示的方向,他們行進的速度很快,腳下雖然仍是焦黑的泥土,但隨着他們的走動,泥土在逐漸變澹。
他們又走了一會兒之後,泥土變成了正常的顏色,而前方不遠處,白衣男人整翹首以盼。
「這麼簡單就找到了?」方牧暗道。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推翻了。
面前不遠處的白衣男人神態直自若,就好像在等待他們的到來,又想起之前天空出現的箭頭,方牧猜測應該是白衣男人指示的。
方牧讓眾人在這裏停留,以免發生什麼不測,而他走了上去,對白衣男人說道:「看來是你讓我們過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稍有不順就會離原本的目標相去甚遠,所以也沒什麼必要掩飾,該怎麼就怎麼,直接了當一點。
「他甦醒了,一切已經變成未知數,而我們處於弱勢。」白衣男人就好像從未和方牧發生衝突似的,用一種老朋友的口氣交談着。
「我們?什麼意思?」方牧聽出弦外之音。
「我們就是我們,你不覺得我們該聯繫嗎?當他出現的時候,我相信不只是我感應到了危險。」白衣男人笑道。
在方牧身後,覺醒者互相對視,但都沒有任何動作。
現在所有人的主心骨都是方牧,他們在等方牧回答。
「他是誰?」方牧道。
「真正的規矩,也是缺失的規矩。」白衣男人道。
「規矩不是應該毫無意識嗎?」方牧問道。
「你說的沒錯,但在之前的年代,我偷走了一部分規矩,也就是說那一部分規矩,因為我的原因有了意識。」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由於我的原因,竟然讓我沒有偷走的規矩產生一絲意識,他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危險,放出一部分,於是就形成了現在的你。」
「你沒發現他只是個半透明的人體嗎,我是他的外在,你是他的內在,缺一不可。」
白衣男人緩緩述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就不再說話了,在等方牧的回答。
「他要殺我們?」方牧道。
「我們本來就是他,他當然會把我們全部弄回去。」白衣男人聳了聳肩,意思不言而喻。
方牧陷入沉默。
他明白事情的後果,但是和這個白衣男人合作,總感覺會出現什麼大事。
這個時候,白衣男人又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啊,都把犧牲放在首位,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有了意識的規矩,他是怎樣的危險。」
「對,他現在不會對人類造成傷害,但是以後呢,如果我們兩個輸了,他只要一時興起,這個世界就會改天換地。」
「我們兩個合作先把他給滅了,至於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那就是之後再解決的事。」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這個說法不無道理。
但還有一個問題,這個計劃的提出者是敵人。
就好像雙方之間談合同,合同的內容總是朝着對自己有利的一方。
如果一起解決了所謂的半透明人體,其中的過程會發生什麼,對誰有利不言而喻。
解決半透明人體之後,再成為他們兩個之間的戰鬥,但這個計劃本身是白衣男人提出的,搞不好就使歪門邪道。
方牧道:「說實話,我不信任你,但合作的事情可以考慮,你先說說我們該怎麼殺掉他?」
「我偷走了一部分規矩,你又有一部分規矩,我們兩個合在一起的時候,是絕對能夠碾壓他的,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計劃,出去干他就行了。」白衣男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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