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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小會兒,喬崢要給賀蘭傾把脈,賀蘭傾不讓。
他事事都順着賀蘭傾,唯獨這事不行,他執拗地捏住了賀蘭傾的脈搏,一探,臉色沉下來了。
喬薇看了她爹一眼:「怎麼了,娘有什麼事嗎?」
賀蘭傾一本正經道:「你娘怎麼可能會出事?」
說罷,給了自家相公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小眼神。
喬崢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賀蘭傾的手腕,給她捋好袖子,說道:「你娘當然沒事了。」
喬薇將信將疑道:「別是剛剛與鬼帝交手,傷了元氣吧?」
「怎麼可能?」賀蘭傾想也不想地說道,「你娘打遍天下無敵手,區區一個鬼帝,還能讓你娘傷元氣嗎?」
喬崢捂住了眼。
老實說,賀蘭傾的確沒有受傷,但元氣耗損過多,絕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這般雲淡風輕。
鬼帝畢竟是鬼帝,不是那麼容易捏死的。
別看賀蘭傾將他打得血肉模糊,那卻也不過是些皮外傷。
方才二人的大殺招若果真放出來,搞不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
當然了,賀蘭傾這麼要面子的人,怎麼可能在女兒面前跌份?
她就是把鬼帝打贏了,妥妥噠!
鬼帝都嚇得落荒而逃了!
落不落荒而逃喬薇不知道,但她娘確實將鬼帝傷到了,就沖這份本事,她娘在她心裏就是最厲害的!
與這邊溫馨的一家三口不同,另一輛馬車上,雲珠與傅雪煙則是滿面愁容。
鬼帝不見了,還不知他會跑到哪裏去,又會遇上什麼人,以他而今的武功,不大可能讓人殺掉,可他若去殺別人呢?大半個城池都是能被屠戮的。
傅雪煙沉思道:「鬼帝發狂的事,我總覺得不簡單,姥姥,是不是聖教做了什麼手腳?」
雲珠點點頭:「應該是。」
鬼帝一發狂,聖教的人溜得比誰都快,要說不是早有準備,誰信?
傅雪煙蹙眉道:「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辦法,才讓鬼帝發狂的。」
雲珠搖頭:「我也不知道。」
傅雪煙想了想,說道:「當年鬼帝走火入魔,屠殺了大半個的聖教的事,只怕也與雲夙和他爹脫不了干係。」
雲珠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聖教已經是別人的了,她已經是喪家之犬,她父親……也已變得神志不清,就算弄清了當年的真相,也還不回他們父女這麼多年受到的苦難。
當然了,就算沒弄清真相,她與雲夙之間也有一筆不得不清算的賬。
雲夙這個叛徒,她是一定要殺掉的!
一行人順利回了慕王府。
景雲與望舒正蹲在院子裏玩雪,一抬頭,看見賀蘭傾滿面含笑地站在那裏,二人齊齊哇了一聲,丟掉手中的小鏟子,噠噠噠噠地朝着賀蘭傾跑了過去!
「姥姥!」
「姥姥!」
二人爭先恐後,都想第一個衝進賀蘭傾的懷裏。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景雲恰巧就在門邊,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與姥姥的距離絕不是妹妹能夠用速度彌補的。
只是他怎麼都沒料到的是,他明明都要撲進姥姥的懷裏了,又被不知打哪兒長出來的三個小尼姑吧嗒一聲摁在地上了……
景雲生無可戀地看着妹妹打他身旁跑了過去,笑眯眯地撲進姥姥的懷裏。
等賀蘭傾將妹妹抱進屋時,景雲的臉頰已經被小尼姑們親得腫腫的,活像一隻小胖松鼠了。
……
在回來的路上,喬薇與賀蘭傾大致說了夜羅這邊的狀況——姚珺已死,雲珠為冥修尋到了九陽掌的秘笈,現如今,他正在閉關衝擊第九重;胤王是雲夙的兒子,眼下做了聖教的少教主;昭明公主的遺體已經找到,就在聖教的銀湖島;而雲珠的父親鬼帝才是真正的聖教教主,所以這次他們決鬥奪回聖教,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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