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傘握劍,緊繃的身軀如離弦之箭,瞬發入空,裙袂燃火,撲到了那頭吞靈者的頭顱前,吞靈者對這位少女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趙襄兒面不改色,她看着吞靈者,沒有絲毫畏懼,唯有入夢之前尚未冷卻的戰意在嬌小的身軀內重新騰起,如復燃之死灰,捲起星火無數。
天空中爆發出震動皇城的激戰。
大魔的犄角被斬落,消散於空中,頭顱被斬裂,湮滅在城上。
不久之後,趙襄兒重新落回九靈台上,指尖輕按臉頰的血珠,緩緩橫抹,將薄薄的嘴唇染成了艷麗的血色,背後殘陽如血,她的描金的漆黑龍袍在晚霞中飛舞。
霞光中,畫面龜裂。
一朵火蓮從飄來,停在了趙襄兒的背後。
趙襄兒停下腳步,回身望去。
她原本以為,這也只是一個簡單的夢,為她了卻當年的一大夙願。
這場試煉,本就不可能只是殺死多有的怪物,娘親對於她的精神,亦是有所錘鍛的,通過這種入夢的方式錘鍛神魂,提升道境,了卻遺憾,使得心境圓滿,也不算什麼咄咄怪事。
吞靈者死後,夢卻依舊。
朱雀的侍女從紅蓮中走出,柔聲問道:「襄兒小姐,你比我想像中更為強大優秀。」
趙襄兒輕輕回頭,她此刻是十六歲的模樣,骨秀神清,稚氣未脫,身段嬌小柔妙,黑衣握劍的影更似地獄少女般的殺神。
趙襄兒靜靜地看着侍女。
「多謝神使誇獎。」她應了一句。
侍女看着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皇城考驗已過,小姐想好了麼?」
「想好?想好什麼?」趙襄兒問。
侍女微笑道:「自然是此後的道路。你是選擇留在趙國,補全襄字的命運,還是選擇接受這份婚書,前往一座世外的道觀清修。這兩者選擇並無正確與高下,順從心意便好。」
趙襄兒一怔,她眉目輕漾,下意識將手伸入袖中,摸出了一封完好的婚書。
婚書如火。
趙襄兒看着婚書,不明白它的意義,自己明明已與寧長久成親了呀……
是了,這是三年前。
嗯……三年前救下寧長久的夜裏,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就開始圖謀不軌了,三年之約訂立的時候亦是故意藏拙,其心可誅!
對了……寧長久人呢?他不應該也在九靈台上麼?陸嫁嫁怎麼也不見了?好奇怪的夢啊……
他們不會鬼混去了吧?!趙襄兒一驚,氣惱道:「賊心不死!」
趙襄兒差點忘了朱雀神使的話語,提着劍就去捉姦。
朱雀神使緩緩開口,道:「那個少年名為寧長久,是主人為小姐精心挑選的夫君,他是個清心修道的小道士,道法高,品性正,眉目清秀,為人淳樸,與小姐互補,很是般配,不失為一段良緣。」
「……」趙襄兒聽着,心想這朝三暮四的大惡人藏得真深,連娘親都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
「這份婚書,你願意接下嗎?」朱雀神使問道。
「讓他來見我!」趙襄兒冷冷道。
朱雀神使似是沒有聽清,重複問道:「這份婚書,小姐願意接下嗎?」
……
寧長久醒來,天已漸漸亮了,
司命還坐在窗邊,打坐修行,神色沉靜而認真,似在苦思着什麼。
寧長久並未打擾,扶着頭,回憶着方才的夢,啞然失笑。
他為夢境的驚醒感到惋惜。也不知道明夜還能不能順着這個夢繼續做下去。
司命打坐完畢,隱隱有了新的體悟,氣質更加玄妙。
她不屑地看了寧長久一眼,識海里,她將來立在輝煌神國中,成為一國之主,寧長久跪倒在自己神袍之下的畫面仿佛觸手可及了。
她唇角輕挑,眸光含笑,赤着玉足走到鏡前,緩緩坐下,身姿如裊娜之煙。
寧長久如常地為她梳發。
「做什麼夢了?怎麼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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