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說:「莫非你想把青銅鼎鎮壓的東西放出來?」
說着。
長安君忍不住失笑:「這不可能,安州的那位在幾百年前或許可以做到,但當年為了發起大洪水,它把墓和鼎全都給毀了,連青銅鼎鎮壓的那個東西,都被它拼死消滅。」
「它太虛弱了,早以不是巔峰期。」
「連我都做不到的事,更別說現在的它了。」
話雖如此。
長安君卻並沒有它嘴上說的那麼放心。
「杜歸不可留。」
「他的想法,根本就猜不透,不過我也沒必要去猜,我只要他死就夠了。」
「等他把平洲的源頭給奪走,就可以動用當年佈下的閒棋。」
黑水河裏。
杜歸已經游到了盡頭。
前方是一片陌生的水域。
水域清澈見底。
但卻有着一層隔膜的存在。
打破這層膜。
就能進入那水域之中。
換做別人,恐怕根本無法做到。
但對於杜歸而言。
他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我要進來了!」
杜歸獰笑着,雙手一抓,直接將那層膜給撕開了一個大窟窿。
他扭了扭脖子。
眼中凶光閃閃,直接鑽進了那片水域之中。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去掃蕩了一樣。
一瞬間。
杜歸便感覺到了平洲源頭的氣息。
同時。
他踩着水面,低頭看向下方。
清澈見底的水域深處,和潭州那邊情況一模一樣。
水底下,都有着像是岩漿一般流動的黑暗。
那是一口青銅鼎。
鼎有五足,無數根鎖鏈從鼎里冒出來,並且死死束縛着下方的那個存在。
杜歸眯了眯眼睛。
「奇怪了!」
「那個人俑竟然不在這?」
「我還以為進來以後,要打個你死我活,然後才能把源頭給霸佔了呢。」
「沒想到竟然來的如此輕易。」
「呵呵,知道怕了吧?」
杜歸看向四周,壓根就沒發現人俑的影子。
在源頭之中,除了他以外,就只有青銅鼎和被鎮壓的那個所謂的源頭索命鬼。
「我宣佈,從現在開始,平洲的源頭就是我杜某人的了!」
「我看到的,就是我的!」
杜歸獰笑了一聲,張開嘴巴。
臉上的鬼臉面具,也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那鋒利的獠牙散發着可怖的寒意。
越來越多的霧氣,在他嘴巴里凝聚。
最終。
杜歸怒吼一聲。
一口白霧吐息,直接噴進了水裏。
這就是污染。
這也是佔據。
霧氣進入水裏以後。
杜歸背後的枯井圖案旁邊,也凝聚出了另一口井的虛影。
似乎,九州的源頭,其表現的形式都是枯井。
原本清澈見底的水域。
在此刻,被杜歸污染以後,開始變得渾濁不堪。
越來越黃。
水面升起了一個漩渦。
那水底的青銅鼎震動,自動往上浮了起來。
被鎮壓的那個存在。
卻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麼,不停的掙扎着,把那些鎖鏈弄的咯吱作響。
一個只有杜歸能聽到的信號。
立馬鑽進了他的腦海中。
放它出來。
杜歸皺着眉,罵道:「滾一邊去,等我先把源頭給佔了再說,要是到時候我又變強了,我就考慮把你放出去當攪屎棍,要是我不變強,我就再憋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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