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斗小民,如何能夠參與。
若是為了平亂之事,除非楊大人能夠讓朝廷廢除太祖玉律,否則我華山派是不會摻合的。」
不得不說,老朱考慮到的問題就是多。各種禁令頒佈了一大堆,雖然到了現在大部分都已經名存實亡,可是拿到了枱面上誰也不敢說廢除。
為了不攪到是非圈子裏,李牧果斷的拉出老朱頂缸,反正他不認為眼前這兩人敢明着無視太祖玉律。
好歹也是官場上混過的老油條,楊一清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李盟主誤會了,太祖玉律楊某自然不敢觸犯。
我等這次前來,也不是讓華山派參與平叛。
只是前不久,我們收到情報,有魔教中人加入到叛軍之中。我和張公公過來,就是希望華山派能夠除魔衛道,掃清這幫魔教餘孽。」
李牧直接翻了翻白眼,出手打擊叛軍之中的魔教餘孽,同幫朝廷鎮壓叛亂有什麼區別?
除魔衛道,這個詞拿去忽悠江湖小白還行,老油條們誰不清楚什麼是正邪紛爭的本質。
「楊大人,魔教中人既然已經參與到了叛軍之中,那就是加入到了皇權之爭,已然不是江湖中人,此事請恕李某愛莫能助。」
戰爭是要死人的,李牧可不是鐵憨憨,沒有足夠的好處,僅僅只是被人恭維幾句,就帶着門人弟子去替人賣命。
結好朝廷,那只有傻子才會幹。稍微有點兒常識的都知道,老朱家過河拆橋的能耐有多強。
真要是出手幫朝廷鎮壓叛亂,接下來迎來朝廷打壓的概率,遠比獲得朝廷支持的概率大。
究其原因還是華山派太強了。朝廷就算是要在江湖中扶持代言人,也絕對不會選華山這樣的大派。
大家都是聰明人,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有了前車之鑑,李牧自然不會拿滿門數千口的性命,去賭朝廷的節操。
一旁的張永再次開口了:「李盟主,先不要急着拒絕。
據咱家所知,貴派和魔教可是仇深似海。如果讓魔教的人在西北站穩腳跟,恐怕你們也不好過吧!
現在出手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等平定叛亂之後,西北武林就是你們一家……」
「公公,這個餅可不好吃。就如同楊大人當年提出的屯田河套,以解朝廷千里運糧之苦。
可最終的結果怎麼樣?
除了列為大人頭上,多了一堆紙面上的政績外,威名赫赫的寧夏鎮近乎被毀於一旦,甘肅、寧夏一帶民眾流離失所者不計其數。
這次安化王舉起反旗,能夠折騰出現在的聲勢,可不是沒有緣故的。」
李牧毫不客氣的捅破了窗戶紙。
看似這次寧夏兵變,安化王叛亂乃劉瑾禍國所致,背後的隱患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深埋。
不能說屯田寧夏的政策不對,可現實和理想總是相違背的。在連綿不絕的天災面前,人力是非常脆弱的。
現在還只是西北,如果延續歷史的軌跡,接下來大明朝的兩京十三省,沒有一個能夠倖免的。
北方乾旱無雨,南方洪澇不斷,最終在人禍的輔助之下,吞噬掉大明王朝。
眼下就有了跡象,官僚們為了自已的政績好看,搞出一堆看似正確的政策,完全無視了實際情況。
楊一清的臉色瞬間拉垮了下來。這可不是普通的質疑,而是對他的全盤否定。
坦率的說,對比前幾任來說,楊一清做得也是可圈可點,有完善邊防之功。屯田寧夏,變成了禍國殃民之策,主要還是老天爺不給面子。
只是這種事情,讓他無法對一介武夫說出口。
看了這位正德期間的名臣一眼,李牧冷笑道:「楊大人,若是覺得李某誇大其詞,不妨去民間走走。
吾等升斗小民,不管你們這些官老爺的出發點是什麼,我們只認最終導致的結果。」
對大明朝的官僚,李牧完全沒有信心。大明文人已然發生了蛻變,一個個都是嚴於律人、寬於待己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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