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繫着錦囊玉佩,好一副富貴之相。
李皋看着來人面露恨意,眼中突兀竟流出幾滴濁淚:「本官真是悔不當初,清白之身憑空被爾等鼠輩所污。」
潘富笑呵呵的上前揪住縣令的衣領,跟他面貼着面冷笑道:「哦?是小的逼您日日夜夜與那李氏顛鸞倒鳳?是小的逼您幾大車幾大車的往老家運送金銀珠寶?還是小的逼您橫徵暴斂該死良民無數?」
一旁的管家挺起腰拿過侍女端着的茶杯狠狠的將杯中熱茶盡潑灑到了縣令的褲腿之上,滾燙的熱茶激的李縣令痛呼一聲,卻又掙脫不開潘富的粗壯有力的手臂。
「我的縣尊老爺,您是死定了,誰讓您連個黃魯都沒攔住!」
「我死也會拉上你們,誰也別想跑掉!」
硬氣不過一時,李皋轉瞬就又崩潰了淚流滿面,不再掙扎反而用盡全力抱住了潘富的手臂:「我知道你們與相爺有往來,快想想辦法,能逃過此劫,我以後定為您馬首是瞻。」
潘富也是面色一變愁眉苦臉道:「大人,您也太高看小的了,我不過是縣衙一皂吏,哪有能跟相爺說上話的能耐。」
不等李皋再說狠話,潘富攙扶着他落座,一旁的管家重新彎下腰低眉順目下去準備瓜果茶水,後堂內走出一個身姿妖嬈面容撫媚動人的小婦人,目露千般情意施施然當眾坐到了縣令腿上,以繡帕拭淚俯在他胸前哀怨的抽泣起來。
「大人,您若走了,奴家可怎麼辦呀?」
其女之姿色,放在天下何處都不至泯然於眾,聽其抽泣哭訴,任男兒心堅似鐵恐也是要化作繞指柔。
李皋悲從中來難以抑制,竟與那小婦人抱頭痛哭,潘富不時在旁低聲勸慰,過了一會兒後潘富含笑退了出去,只聽期間有衣裙扯碎之嬌嗔。
「大爺,何必又便宜這老東西一回?」
潘富洒然笑道:「本就是件破爛貨,又何惜這一回,有他這個縣令扛住所有事,咱們也就好過此劫了。」
潘富轉到後宅書房對着正在寫大字的老父行禮:「爹,兒子已經安排好了,料想李皋不敢再有魚死網破之念了。」
「哼!安排好了,你若真是安排好了,又怎麼會鬧出今天的事情來!」
潘父丟下狼毫筆狠狠瞪了眼兒子:「咱潘家數代都在此地耕耘,從宋至元都是縣中皂吏根深蒂固,可你也記着,咱們家也就是個皂吏世家,拿捏個把縣令不難,可上達天聽的事,你也拿捏的住?」
潘富撿起狼毫筆恭敬的送回到桌子上:「兒子這不也是想着讓咱潘家往上爬一爬,太子爺開了例子,吏可特升為官,兒子攀不上東宮,想走相府的門路,可相府門深,不搜刮金銀孝敬,又怎麼走得通呢?」
潘父嘆了口氣也不再教訓兒子:「你一定要讓李皋咬住嘴,我已經跟蔣老爺及你趙大哥商量好了,下面的百姓也都有人去敲打過了,都咬死是那李皋的主意。」
「是,兒子是個什麼東西,叫不上名的縣衙小差役罷了,上面來的欽差老爺,哪有閒心盯着兒子追究。」
「最好如此,不過也不能不以防萬一,你先去廣德縣避避風頭吧。」
「都聽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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