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又何必污衊於他呢?」
「李縣令你說得好啊,既然你和楊經歷之前從未有過矛盾,那他為何要害你呢?」李宥貞立刻拿住了一處關鍵,反問了一句。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你憑什麼說楊經歷會平白無故地害你,就因為那些刺客的一句話嗎?」
就在眾人一個個大叫着要圍攻李凌的當口,一聲啪響再度於上方而起,魏梁適時開口:「你等這是要包庇楊天佑嗎?今日這案子要審問的可不是李縣令,而是犯了事的楊天佑,你等如此咄咄逼問於他,卻是何道理?」
眾人被他問得一滯,有些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反問知府大人,楊經歷是咱們府衙的人,你為何不信自己人卻幫着外人來定他的罪?但隨即,他們又反應了過來,這位知府大人其實也算外人,來此幾月,都未能拿到任何實權呢,所以他不肯保楊經歷也在情理之中。
而楊萬全他們則看得更深,已察覺到了今日魏梁的狀態和以往大不相同,這是要和所有人開戰了嗎?可他怎就會相信李凌這麼個小小縣令,覺着這會是他翻身的機會呢?
暫時壓住眾人的魏知府也沒有太多遲疑,再度拍案:「來人,把犯官楊天佑帶上堂來,本官要當眾審他!」
當下里,便有人把話傳遞出去,然後自有府衙的差役奔將出去,把話傳到衙門外。直到此時,一直守在囚車前,不讓任何人接近的萬申吉和李莫雲兩個才親自動手,把渾渾噩噩的楊經歷從車內解,然後左右押着他,直往裏去。當其他府衙的人想上前幫手時,又被他們擋了開去,顯然他們是不信這些府衙差吏的。
等把人押到堂下,看到這邊一副堂審的樣子後,萬申吉才伸出一指楊天佑的脖子處,本來昏沉沉的他才緩緩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同僚後,他先是一呆,繼而就露出了狂喜來:「楊大人,救命啊……」受此影響,他率先想到的就是跟自己的上司求救。
聲音傳入堂內,眾人唰的回頭,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已被押送上來的楊天佑,而楊萬全則是臉色稍稍一變,這一叫,卻讓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太妙了,一旦真定了他的罪,自己說不定都會受到牽連。
不過這想法也就那麼一閃而已,他還是很快喝問道:「楊經歷,你可是被人冤枉,才如此叫喊的?」
已經徹底恢復神志的楊天佑也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所不妥,此刻便順着上司的意思叫道:「是啊,下官被那華亭縣令李凌所污衊,說下官勾結什麼江湖盜匪,行刺於他,還強行把下官給拿住了,更在之後逼問於我,迫使我承認有此罪行……」
自以為找到靠山的楊天佑此時恨不能把冤情和委屈一股腦地全部說出來,好讓楊同知為自己做主,不過他很明顯忽視了此時大堂上真正問案的是魏知府,只顧着向自己的直屬上司交代一切。
而楊萬全也沒把魏梁放在眼裏,聽完這位下屬的一番講述後,他便勃然動怒,看向李凌:「李縣令,本官就說楊經歷素來行事端正,不會幹出這樣大膽的舉動來,你所謂的罪狀全是屈打成招,就是冤枉污衊,現在你還有何話說?」大有將問案的權力順勢接過去的意思,雖然他是站在堂上,上頭還有個知府大人高坐着。
堂上其他人對此也沒現出半點疑慮來,顯然他們早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完全忽視了知府大人的存在——除了李凌。
面對楊同知的質問,李凌卻是恭敬地沖自己老師欠身行禮:「還請府台大人聽下官解釋。」
「你說。」魏梁點點頭,他對李凌有信心,無論是當初在江城縣對付莊家這樣的地方豪強,還是他之後在京城,在西南的諸多作為,都讓他明白自己這個學生有着足夠的能力與這些傢伙周旋。
「大人,下官這兒有幾份供詞,上邊就明明白白寫着那些相關人犯的交代,無論是大江幫賊匪,還是徐家幾人,他們都說得明白,一切皆是他們和楊天佑合謀才欲置我於死地的。還請大人過目。」李凌說着,從袖子裏取出了兩份厚厚的供詞,高舉過頂。
邊上的差役稍作遲疑後,還是上前接過,並呈送到了知府大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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