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了。
「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無需魏延吩咐,漢軍各級將率,便吼出了瓦解曹軍最後一絲鬥志的口號。
隨着越來越多的曹軍士卒,無奈束手就擒,此地的戰鼓亦歸於寂靜。
因而,正想趨步向前,去好好誇讚關興一番的魏延,驟然止步。
他聽到了,後方的戰鼓聲聲催,隱隱入耳來。
亦倏然想起,後方的鄭璞僅被他授予了五百士卒,卻要拖住申儀所領的三倍之敵。
「你留於此地,收降俘虜。」
側頭對着部曲督囑咐一聲,魏延拔出插入土壤的戰刀,轉身大步而去,昂揚作聲,「左軍將士,隨我前去誅殺無義賊子申儀!」
「諾!」
整齊的哄然應諾聲,震得沔水都不由泛起漣漪。
約莫六百餘將士,隨行在魏延身後,猶如一條蜿蜒下山的蛟龍,拖着長長的身軀,以千軍辟易的氣勢,昂揚疾奔而往。
事實上,他們若來得晚些,恐怕鄭璞便無力回天了。
申儀所領的士卒,命為曹軍,實為申家部曲。
每一人的家眷,都是申家的佃戶,皆是被安置在魏興郡各縣內,生死亦然掌控在申儀心念之間。
得知援兵已至,士氣大生,是故人人奮勇向前。
而鄭璞不過五百士卒,且不是本部兵馬。
兵不知將之下,很難做到如臂指使。
且,既然要為魏延據後,為了避免申儀別遣軍士通行,鄭璞不得不放棄依着山體結陣,選擇塞道而戰。
本來就兵寡。
橫斷山道而鋪開列陣,更是捉襟見肘,軍陣連縱深都無。
待申儀率兵趕至,雙方短兵相接不過一刻鐘,鄭璞的防線便岌岌可危。
唯一可幸慶的,乃是拜魏延昔日善待麾下的干係,這些兵卒甚是精銳,人皆不畏死!
且張嶷頗為勇猛。
立在眾將士前方,手執刀矛而戰。
以寸步不讓的勇烈,鼓舞着士卒們,刀刃臨身而面無異色的勇氣。
鄭璞亦親戰了。
並非是奮勇突前,而是與乞牙厝等二十餘扈從護衛下,抵禦着已然突前到將旗前的曹軍。
甚至他偶爾的偷空一瞥,亦能將申儀的面容,辨認得一清二楚。
然也。
不足三刻鐘,督戰在後的申儀,便隨着前驅來到漢軍將旗前二十餘步。
戰事之危,不言而喻。
不過,幾乎勝券在握的申儀,臉龐之上卻是半點喜色都無。
反而陰鬱無比,雙眸幾欲噴火。
這部漢軍的抵禦,太頑強了!
讓他戰死了近三百部曲,方將戰場隔斷,突到將旗前。
且看這些漢軍,於兵力懸殊下,都死傷慘重了,竟也沒有士氣崩潰或伏地投降!
想盡數誅滅,尚要再付出不少人命。
彼那魏文長,不過一粗鄙部曲出身,竟能有如此軍容森嚴邪?
申儀有些訝然。
亦然泛起縷縷憂慮。
攻破此處的漢軍,他還要奔去魏延的本陣,與司馬懿的援軍前後夾擊。
屆時,不知還要戰損多少部曲。
唉.
暗自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申儀收拾心情,繼續督戰,且打算讓部曲督領親兵而前,將那漢軍將旗砍了。
然而,他尚未出聲,便哽咽在喉。
乃是被一記昂揚的咆哮,給堵住了。
「魏延在此,孰敢決死一戰!」
率軍從遠處奔來的魏延,人未到,而音先至。
讓此處的漢軍,聞聲便猛然迸發了一陣歡呼,各自靠攏彼此依託,免得倒在獲救的最後一刻。
但他們有些多慮了。
申儀並沒有讓部曲奮發餘勇,將這些搖搖欲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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