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
春華微微一愣,她以為她這樣說林蘭兒會高興,這才發現她低估了此人對容靜秋的忠誠,自己這樣說反而落下乘了,沒把人拉攏住,反倒是自己讓對方更為警惕。
容靜秋看了春華,和稀泥般說了句大家都有賞,這才打發了林蘭兒與春華先行離去。
等兩人消失了,梅兒這才皺眉道,「之前蘭兒說這春華不老實,我還不以為然,以為她是誇大其詞,現在看來這人能伸能忍,估計有所圖。」
「這世上沒有私心的人要麼是死了,要麼沒出生。」容靜秋笑道。
換言之,這種人不存在。
梅兒想想也是這道理,苛求人家無欲無求就太過了,於是心態擺平整了。
容靜秋喚掌柜的進來問了幾個賬薄上的問題,敲打了一番,這才帶着梅兒離開。
吳掌柜親自送她出去,直到標記着九皇子府的馬車走遠,他這才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為免尷尬,還說了句,「這天氣夠熱的。」
經過這一遭,他是不敢再在這賬上大動手腳,這年輕的皇子妃可不好糊弄。
路上遇到了四王妃的馬車,吳氏讓人捲起車窗簾子,朝隔壁馬車上的容靜秋道,「九弟妹這是哪去啊?」
容靜秋扯了扯臉皮笑道,「剛去買了些胭脂水粉,四嫂這又是哪去啊?」示意梅兒舉了舉手中的胭脂水粉給對方看。
吳氏笑道,「剛回了趟娘家,我娘家嫂子剛添了丁,」看了看那胭脂水粉上的標記,遂笑道,「這家胭脂水粉做得不錯。」
容靜秋忙恭賀一聲,聽到她說這胭脂水粉做得不錯,遂順手推薦了一把,直言是自己名下的嫁妝,若是能坑到這吳氏的錢那也不錯。
吳氏故做一臉的驚喜,一副相熟的模樣直呼要給個折扣,其實不用容靜秋說,她早就知道了,這些個妯娌的嫁妝單子她估計比本人還要清楚,畢竟知自知彼,屢戰不殆。
容靜秋笑着應承。
兩人說了幾句,前面阻塞的道路寬敞了起來,不同路的兩人這才放下捲簾道別。
帘子一放下,容靜秋就憊懶地靠在軟枕上,實在不待見這些個妯娌,尤其是這個吳氏,上輩子她會被殺,估計也有吳氏的手筆在裏面。
回到府里時,已是近黃昏了,她脫下幕籬甩給梅兒拿着,回到後院,徑自掀簾進去裏屋,正要吩咐菊兒給她沏茶,再讓竹兒準備家常衣裳,結果看到趙裕會在羅漢床上,看似在下棋,實則是在等她。
「你今兒個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她笑着上前挨着趙裕坐下。
趙裕回頭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直看得容靜秋心裏發毛時,他這才伸手拿過菊兒托盤上的茶盞遞給容靜秋,「沒什麼事就回來,可你卻不在。」
容靜秋很快就面色平靜地接過他遞來的茶盞,茗了一口這才放下,然後解釋道,「到胭脂鋪子那兒去巡一下,省得這些人糊弄我,哪知道遇上了四嫂,就多說了幾句話。」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若是不知道實情,估計會理解成在胭脂鋪子裏遇到了吳氏,所以妯娌二人聊得忘了時間。
趙裕這才有了幾分笑模樣,容靜秋微微愣了愣神,這人長得太犯規了,於是她趕緊起身,「我先去換件衣裳……」
「我侍候你。」趙裕立即跟上去,一把攬上她的腰,不容她拒絕。
「這不好……」
「哪裏不好?」
「……」
翌日,容靜秋就把林可達喚來,交代他跟進薄家給的那條商路,更是叮囑道,「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可馬虎。」
林可達並不知道容靜秋的真實計劃,遂還遲疑了幾句,「姑娘,其實也沒有必要經過他們下江南,我們自己就可以開闢一條出來……」
「所耗時間太長,等不起。」
聽到這話,林可達面有詫異,比起在容家時只能偷偷摸摸地做這生意,如今的姑娘貴為皇子妃,只會更加容易才是,哪來的等不起?
況且這府里容靜秋一嫁進來就是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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