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依舊是一襲白衣,可衣料纖薄、衣襟微敞,露出雪白的脖頸,和胸前一片呼之欲出的溫軟。
諸葛夜看了一眼,喉頭有些燥熱,想移開視線,卻又捨不得:「你怎麼來了?」
楚芊芊仿佛甜美一笑:「想你,所以就來了。」
諸葛夜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弄得茫然不知所措,怔愣了半響,拍了拍身旁的石凳,道:「坐吧。」
楚芊芊挨着他坐下。
諸葛夜很自然地牽了她冰冷的小手:「冷不冷?」
「冷。」她說着,輕輕靠向了他。
諸葛夜眸光一動,解開氅衣,將她罩在了懷裏。
她柔軟的身子,如一團蘊藏了金光的雲,貼着他,暖着他,暖得他心尖發燙。
「芊芊。」
「我在。」
楚芊芊依賴地偎在他懷裏。
他收緊攬住她纖腰的手臂,忽覺不夠,另一手挑起她下顎,對準她軟紅的唇,輕輕地吻了下去。
情到濃處,月光仿佛也變淡,雲層飄散,星光璀璨,一束束明艷的煙花,在穹頂深處綻放,那極強的光、極強的愉悅,一層層、一浪浪,漫過了雲端。
雲雨將歇時,諸葛夜身軀一顫,睜開了氤氳着水汽和濃濃情慾的眼睛。
猶自帶着低低的喘息,和澎湃的心悸,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心裏一陣失落。
隨即,不知想到什麼,又低下頭,挑開被子一看,紅了臉。
這一夜,他也無眠。
楚陌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總算在天亮之前醒來了。
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揮着拳頭,要找諸葛夜打個你死我活!
可他跳下地穿了鞋,才發覺自己已經回瑩心堂了。
姐姐呢姐姐呢?姐姐回了麼?
那個混蛋,有沒有趁他不備,對他姐姐做什麼?
顧不得穿衣,他奪門而出,跑進了楚芊芊房間。
楚芊芊輾轉反側一整晚,剛剛入睡,楚陌便一臉殺氣地衝過來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將楚陌抱進懷裏,迷迷糊糊道:「別吵,我困。」
楚陌被抱得很舒服,已經毫無睡意的他,居然又在楚芊芊懷裏睡了過去。
姐弟倆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沈氏入屋,把楚陌從被窩裏撈了起來:「昨兒把你姐夫給累壞了吧!瞧你睡得晚飯都沒吃!」
諸葛夜帶楚陌出去逛了一下午的事兒,丹橘也告訴沈氏了,沈氏心想,兒子都累成這樣,世子一定更累了,本來嘛,帶孩子很辛苦的。
楚陌聽了這話,直接從沈氏懷裏蹦了起來,瞪大眸子道:「什麼?他累?他累什麼?一直都是我快被折騰死了好不好?他就坐在旁邊,吃好喝好啥也不干!不對,他看我笑話!」
看了一下午,太可惡了!
「他看你什麼笑話了?」沈氏好笑地問。
楚陌氣呼呼地道:「我騎馬啊,我不會騎啊,他就在旁邊笑我!他自己都不騎的,就按着我騎!就折騰我……」
話未說完,沈氏就心疼地揉起胸口了:「哎喲哎喲,怎麼會這樣?他身子不好的啊,怎麼還陪你去騎馬了?太難為他了,吹一下午冷風,說不定又累病了,哎呀,真是……你太不懂事了,你怎麼能讓你姐夫帶你去騎馬呢?」
「不是我啊!是他啊!是他逼我去的!」
楚嫣邁着小腿兒樂顛顛地跑來:「才不是呢,是哥哥你自己要去的,世子哥哥就帶你去了,我也想去呢,可世子哥哥說我身子弱不能吹風。」
「楚嫣你……」
你撒謊!
向來以他馬首是瞻的妹妹啊,怎麼也替那個可惡的傢伙說話了?
啊啊啊!這個世界怎麼了?
楚陌蔫了。
沈氏看着終於乖下來的楚陌,滿意地眯了眯眼,隨後,又一邊給他穿衣裳,一邊將楚芊芊數落了一頓:「你這樣子可不行,咱們家,老太太慣着你們,晨昏定省去則有,不去則無,從未曾苛責一句。但你要是進了王府,那兒規矩大,可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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