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爺越心酸,最後,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怕當場失態,弄得這孩子也跟着難受,就撇過臉,吩咐小廝將輪椅推了進去。
姚琅定定地看着小廝將太爺推進大門,又定定地看着他們關上大門,直到視線里只剩那扇大門,他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爾後翻身上馬,馳向了小路盡頭。
他走後不久,大門被緩緩打開。
張太爺被老淚縱橫地推了出來。
「這孩子,這孩子……我白養他了,你看!說走就走!這孩子!」太爺邊說,邊抹着眼淚。
小廝忙勸道:「就是就是,白養了!想他也沒用的!照我說,一輩子別理他最好!」
張太爺狠狠地敲了他一個爆栗。
小廝吐了吐舌頭。
這麼一鬧,張太爺的心情倒是好了些:「進去吧。」
「誒,好!」小廝推着輪椅走過大門。
突然,一道黑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廝嚇得失聲尖叫,可還沒叫出聲,便被對方點了啞穴。
張太爺抬頭,警惕地看向這個渾身煞氣又渾身血腥的男子:「你是誰?」
黑袍男子取下斗篷,露出那張冷峻的容顏。
「太爺,好久不見。」
張太爺傾過身子,定定地看了良久,爾後,張大嘴:「啊——你……你……你……」
黑袍男子虛弱地點了點頭:「是我……」
話未說完,肩膀一痛眼一黑,暈了過去。
張太爺將他抱入懷中,激動得渾身發抖:「快!請大夫!快請大夫——」
「大夫來了!」
昭純殿內,內侍領着一名身形消瘦、頭髮花白的老郎中步入了內殿,見自家主子沒聽到他的稟報,又重複了一遍,「王爺,大夫來了。」
諸葛琰正握着姚汐骨瘦如柴的手,定定出神,聽到內侍喚他,不舍地移開目光,看向老郎中道:「治好她,黃金千兩。」
老郎中嚇得雙腿一軟,險些癱到了地上!
來之前,這名公公便告訴他,王府的貴客病倒了,請了許多大夫診治,包括太醫在內,全都束手無策。只要他能治好那位貴客,便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診金。
但一千兩……黃金?!
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斂起澎湃的心情,老郎中拱手行了一禮:「草民會盡力的,還請王爺移步,草民要給姑娘把把脈。」
諸葛琰輕輕放下姚汐的手,像呵護一件摯愛的珍寶一般,每個動作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老郎中將一切盡收眼底,越發不敢有所怠慢,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取了一方絲帕搭在姚汐的皓腕上,開始為姚汐號脈。
一邊號,一邊狐疑地吸着涼氣。
號完,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困惑。
「怪呀,怪呀!」
這姑娘的脈象,明明已經大好了呀!
可為什麼不醒呢?
老郎中皺着眉頭捶着腿,不解地呢喃。
諸葛琰忙問:「如何?能不能治?」
眼底,滿是憂慮。
老郎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心道,能讓王爺如此擔憂的人,必是王爺的心上人,掂量了一下語氣,他緩緩地問:「這位姑娘似乎被火熏過,可否請王爺,將姑娘的病程詳細地述說一遍。」
諸葛琰坐回床邊,此時的姚汐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身子突然抖了兩下,他俯下身,像哄孩子似的輕輕地拍起了她肩膀,待到她平復下來,他才看向老郎中說道:「十天前,大……」
想說大牢,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她的屋子突起大火,她被濃煙嗆暈,磕傷了額頭。那之後,她昏迷了八日,前天夜裏,她醒來,說口渴,要了幾杯水喝,喝完,又暈倒了,然後,再也沒醒了。」
「就這?」老郎中覺得不對,看脈象,這姑娘明顯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諸葛琰凝重的眸光掃過宮人的臉:「你們誰說說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紅玉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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