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胡世子應該有所動作,從胡世子送來的奏章來看,他穩住江南局勢是沒問題的,收復起來怕沒有這樣快。」
「的確,自兵部奏章看,胡清善守不善戰。」太子夾筷子小青菜,「我想派陸國公接手陝甘軍防。」
卓御史夾着紅燜羊肉的手微微一頓,繼而將一塊飲食赤紅湯汁的羊肉夾到碗裏,點頭,「殿下英明。」
「卓師傅不反對。」太子倒稍稍有些訝然。
「我料想三殿下明年必也要趁伙打劫,不管是清君側還是旁的名義,三殿下不會坐失眼下這等良機。陸國公與陸侯早有齟齬,倘旁的人在陝甘,臣還要擔心會不會被三殿下收買,聽說三殿下在北疆與許多商賈打的火熱。商賈是最沒立場的一群人,他們逐利而居。陸國公不一樣,有陸國公在,必會用心防守陝甘。」這其間利弊,卓御史略一思量便能明白,由衷道,「真盼着三殿下能安守北疆,臣寧可做個猜測錯誤的小人。」
太子不置可否的笑笑,與卓御史都明白這絕無可能。穆安之一向與穆宣帝不睦,哪怕穆安之安守北疆,就憑他與穆宣帝的關係,縱太子真的倒下,穆安之想做儲君都難上加難。可穆安之的性情、他身邊的近臣,都不會讓他安守藩鎮之位。
不過,很奇異的,太子並不厭惡穆安之。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太子眼下的立場是不論如何不能淪為案板上的魚肉,儲君這個位子,從登上它的第一天起就絕不能跌落,跌落便意味着死亡。而穆安之的立場是,絕對要得到帝位,得不到帝位,穆安之的結局比死強不到哪兒去!
他們是天生的敵人。
「殿下,年後再令陸國公去陝甘吧。」卓御史說。
太子頜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內閣今天說什麼沒有?」太子舀着碗裏的湯問。
「當然說了。昨晚發生宮變,我等一無所知,難免議論幾句。還有陛下看着龍體康泰,便將軍政之事悉數交給殿下處理,也有些讓人想不通。」卓御史完全沒有半點隱瞞,他輕輕嘆了口氣,卻並未追根究底,而是正色道,「殿下,如今的形勢再不能出半點紕漏了。陛下當年將臣指給殿下為師,臣大膽說一句,西南戰事正在膠着,一旦西北開戰,國力會迅速消耗。咱們在帝都,不能再發生任何風波,不論有什麼事,都要先把這段時間撐過去。國運興衰,就在此時了。」
「我需要卓師傅的幫助。」
「臣竭盡全力。」
自東宮告退,卓御史不顧冬夜寒冷直接去了一趟裴相府中。
一向有早睡習慣的裴相還沒睡,聽見卓御史過來拜見,裴相披衣去了書房。卓御史上前扶了幾步,裴相揮揮手打發掉侍從,「這會兒過來,可是有急事?」
「太子殿下想用詹事府,學生怕要做詹事府與內閣間的中人了。」卓御史直接說出重點。
裴相長長的「嗯」了一聲,不知是在嘆氣,還是對太子所為有旁的意思。頓了頓,裴相看向卓御史,「詹事府本就是輔佐東宮的機構,殿下以往也用慣詹事府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還有,殿下欲譴陸國公到陝甘領兵防範北疆軍進犯。」
裴相夾雜着幾根銀絲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良久沒有說話,室內安靜的能聽到窗外緩緩流動的靜謐風聲。
卓御史等了一時,忍不住問,「恩師不贊同?」
「太子讓陸國公到陝甘防範三殿下,短期看是一步好棋。可這棋不好下,太子與三殿下之爭是不能善了的,這一點,他們彼此都清楚。三殿下能將那等流言放出來,明年多半就要北上,陸國公於公於私都是阻擋北疆軍的上好人選。可有一樣,你還記得陸侯自大食人那裏得到的那具鐵甲嗎?」裴相深沉的眼眸中閃過憂慮。
卓御史悚然一驚,立刻想到,「恩師是說,大食人會趁伙打劫。」
「不只。」裴相憂慮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三殿下就藩時間太短,但在藩地已經有兩場戰事。雖然三殿下取得勝利,但難道那些戰敗的部落就沒有漏網之魚嗎?三殿下在北疆還好,一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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