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是一樣的疲憊。
在他們沉默的間隙里,柏世鈞和藤椅上的柏靈漸漸遠去,有錦衣衛已經注意到了韋十四和柏奕的落單,但他們沒有管。
這兩個人要做什麼,原本也不在這些錦衣衛的任務之中——事實上,只要柏靈和柏世鈞兩人還在這裏,柏奕和韋十四也就不可能走遠,他們會回來的——現在的柏靈,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等到周圍再沒有別的閒雜人等的時候,韋十四一把抓起了柏奕的衣領,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血色,將柏奕狠狠地推砸在了近旁的矮牆上。
韋十四咬緊了牙關,額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眼前的柏奕暴揍一頓。
他竭力壓低了聲音,「你們兩兄妹,到底在想什麼!」
柏奕投降似的舉起了雙手,「十四,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你要我怎麼冷靜,所有努力,所有——所有努力,現在全都白費了!」韋十四的聲音近乎低吼,「你不要說這是柏靈的主意,她連下地都困難,沒有你配合她能一個人走到這裏!?」
「十四——」
「你們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皇帝過幾天就會以探望申將軍的理由來鄢州——柏靈病着腦子不清楚在那兒胡鬧,你也腦子不清楚嗎!?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呵——什麼都算好了,到頭來你們兩個自投羅網……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柏奕又嘆了一聲,他左思右想,擰緊了眉頭,最後照着自己的臉狠狠揍了一拳。
這一拳實在太重了,揍得他當即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不要跟我來這!沒有用!」韋十四拎着柏奕的衣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你以為我不會動手揍你嗎?」
「可能我確實做錯了。」柏奕低聲道,「我確實該打,但你能不能……先聽我把事解釋清楚?」
韋十四鐵青着臉鬆開了柏奕的衣服,「你最好能。」
「都怪我不應該和柏靈提起獵鹿人邀你北上的事,」柏奕一邊說着,一邊覺得口中有些鹹甜,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柏靈聽完以後就決定要來了。」
「北境以外的雪原,不比大周的任何一座都城。人在那樣的雪原之中,是不可能靠自己一個人長久生活下去的。柏靈走過那段路,所以她明白。
「可那片草原上,生活着的不是金人就是金人的奴隸,十四你……一定不會願意同他們一道生活。
「而現下正是機會,獵鹿人剛剛和常勝決裂,但雙方又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他們對周人友好,這次向你發出的邀約又近乎是無條件的……這樣的機會要是錯過了,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下一次。
「不管你最後是想去還是不想去,我們都不能耽誤你。」柏奕低聲道,「是誰家的老爹在找事兒,那就誰家來管,這是應該的。」
柏奕有些艱難地看向十四,「……這樣,應該算解釋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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