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
「啊……」「砰……」「乒乒乓乓……」
「咣當……」「小心……」
「哎呦……」「小心啊……」
……
前後內外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兵器和盔甲撞地的聲音夾雜着驚慌的尖叫聲,就連金殿中的十幾個仙師都站立不穩,哪怕施法固身都有些搖搖晃晃失去平衡。
震動極其劇烈,但來得快去得快,不過四五息時間就已經安靜了下來,金甲緩緩起身,被他砸中的金殿地面卻毫髮無損。
但剛剛絕不是幻覺,皇宮各處宮殿還有灰塵在齊刷刷往下落,所有圍住金殿的禁軍更是全都躺在地上,七葷八素身體酸軟。
計緣看着金甲一隻已經露出金色鱗凱的右臂,此刻隨着他起身正在緩緩的重新變化為常服狀態,點頭讚嘆一句。
「不錯,力道控制得極好,又有長進!」
說完這一句,計緣再次朝前邁步,閔弦和金甲緊隨其後,跨過一個個倒地的禁軍,慢條斯理地走到了金殿之外,隨後才踏着風升天而去。
在計緣走後,一共十幾名腳底發麻的仙師看着那一地禁軍,過了好一會確認計緣真的離去之後,才敢憂心忡忡地議論起來。
「此人難道也是大貞一方的強援?」「若他在大貞,我等如何能贏?」
「是啊,這位計先生似乎是一位了不得的劍仙,那劍器靈性之強實在駭人!」
此前有膽子和計緣對話的那魔頭搖頭道。
「諸位不用擔心,這位先生怎可能為大貞的臣子,既已得道何須尋道?且退一步說,若他是大貞臣子,我等此刻還有命嗎?」
「你認識他?」「此人是誰?」
魔頭咧了咧嘴。
「那位閔弦道友不是說了嘛,是計先生,道行高到我們惹不起,知道這些就夠了,諸位,我先告辭了!」
說着,魔頭化為一道魔氣往金殿後方遁走,其他仙修面面相覷,再看看大殿外的方向,也各自退去,至於這一地正踉踉蹌蹌慢慢爬起來的禁軍則無人理會。
計緣御風而行,在離開大通都之後一刻多鐘就於天空中再一次取出了那蟲皇,因為被紫電所擊,此刻的蟲子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先生,此蟲乃是那蟲術之源,此蟲一死,則萬蟲皆亡,蟲術也就不攻自破了。」
閔弦在邊上這麼說了一句,計緣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左手中紫雷閃動,電得蟲皇「滋滋」作響。
「吼……吼……咔咔咔……咔咔咔……吼……」
原本萎靡的蟲皇在生死危機之下又劇烈掙紮起來,甚至不斷想要用口器和肢節攻擊計緣的手指,那兇相和力道都令計緣微微吃驚,若非他借鑑老乞丐以鎮山捏指法拘禁這蟲皇,換個場合還真沒法捏得如此輕描淡寫。
「且慢!」
一低沉肅穆的聲音忽然出現,令計緣手上的動作一頓,也令在一旁全神貫注看着的閔弦微微一愣,他四下看了看,沒見到身邊的金甲說話,而且既然是阻止計緣,當然不可能是計緣自講的,但周圍目之所及並無他人。
計緣眉頭一皺,袖口一擺之後,一幅畫卷就從袖中飛了出來,落到了計緣的右手中,隨後他右手一抖,畫卷直接展開,露出了其上寂靜無聲的畫上獬豸。
「獬豸,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計緣問話的時候視線掃向閔弦,難道這人膽敢欺騙他,殺了蟲皇的解法是錯的?雖然之前計緣靈犀心動,明白這應該是正確解法,至少是正確解法之一。
雖然此刻計緣以掌中雷法擊蟲依然不過是嘗試,但獬豸這會出聲,就不免讓計緣多想。
獬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嚴肅,倒是並沒有對什麼蟲術解法做出點評。
「計緣,你既然要殺了這金甲飛牤蟲,不若送給我打打牙祭,這東西滋味絕佳,四翅的已經算不得多見,直接誅殺未免浪費了。」
畫卷上的獬豸此刻並不生動,但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聲音。
「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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