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填了點頭,即刻批准了他的上奏。
在他之後,便是劉巴起身,主要就是商談這次賑災的具體事宜,群臣也沒有什麼建議,便由劉巴與袁席一同負責賑災之事,隨後便是各種近期內的大事,虎兒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這一切,要不是前來朝議,他甚至都不知道,大漢之內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有人上奏停止再往塞外輸運奴隸,也有人上奏應當免除遷徙民眾的奴隸身,總之,每個人的想法似乎都是不大一樣的,甚至,他還看到了師君,師君起身,說起了太學的事情,原來是上奏是想要擴大太學的規模,太學如今已經有些容納不下那麼多的學子們了。
崔琰還提議,希望太學能夠在雒縣之外設立專屬校區,讓學子們能專心與學業,莫要整日在雒縣內流連忘返,虎兒認真的聽着他們的建議,他終於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面對很多的問題,阿父都不會親自去給出標準答案來,反而是坐在一旁的司馬懿,成為了朝議的仲裁者,要麼帶着眾人贊成,要麼就是反對批判。
這讓虎兒有些困惑,在此處坐了兩個多時辰,眾人方才完成了這次朝議的諸多商討,群臣起身,恭送天子與太子離開,聽着群臣的議論聲,虎兒趕緊追上了天子,兩人一同回到了厚德殿內,虎兒有很多的問題想要詢問,兩人剛剛坐了下來,虎兒便急忙問道:
「阿父,那司馬懿,為何朝議里是他在負責,他一開口,眾人都不敢反對,這如何能行?」,虎兒皺着眉頭,看起來對這很是擔憂,劉熙無奈的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你如何就知道這些事都是他在負責呢?」
「那是誰啊?」
「自然是朕啊...你不想想,他是什麼官職?」
「侍中令?」
「沒錯,就是侍中令,是陪伴着朕一同批閱奏表的人,那他開口,代表着的是誰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是阿父的意思,也就是說,他會看阿父的神色,再決定是否開口?」,虎兒恍然大悟。
劉熙繼續說道:「你看,朝議就是這樣,最先要處理的,一定得是各地的災害情況,這原先是我大漢孝文皇帝時所出現的情況,到了孝康皇帝的時期,孝康皇帝強勢將這條變成了慣例,到了如今,朕又設定了律法,官吏敢隱瞞災害,敢不奏告者,斬...」
「故而,等你登上朕的座位的時候啊,你一定也要如此做啊,百姓才是大漢的根,哪怕停止了一切正在進行的政策,也不能讓百姓活不下去,若是百姓活不下去,那你也不可能繼續安穩的坐在你的位置上,切記,切記...另外呢,在聽取群臣上奏的時候,莫要急着去應允,要耐心的聽取群臣的商談...有些時候,你未必能看的清楚。」
「不要過於自大,這些通過考核,來到你面前的人,在他們專攻的方面,一定是比你厲害的,不要為了彰顯自己的才能而去挑他們的錯誤,皇帝有沒有才能,是看他在位時的天下,是否強盛,若是國家強盛,哪怕這皇帝一生都未曾有個一個自己的建議,那他也是明君...」
「可若是一個皇帝整日對群臣的上奏指手畫腳,琴棋書畫無所不知,還總是愛帶兵打仗...彰顯自己的不凡,哪怕他在這些領域做的再出色,國家若是崩壞了,那他也是個亡國的昏君!」
為了教導這位太子,劉熙甚至都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奏表,耐心的教導,等到司馬懿到來之後,他又讓虎兒跟在司馬懿的身邊,與司馬懿一同處置各地的奏表,當然,主要就是讓他知道廟堂是如何批閱奏表的,虎兒認真的看着司馬懿迅速的處置各地的奏表,或許是知道了,或許是不知道,到底如何,劉熙也並不知道。
當虎兒忙碌了一整天之後,劉熙這才將他叫到了自己的身邊,看着他,認真的說道:「這次在塞外征伐,你與諸多校尉將領們的關係處置都很不錯,不過,這還不夠,這樣,荀令公病重,明日起,你就去看望他老人家,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來對待,用心的照顧他...」
「啊?」,虎兒瞪大了雙眼,不解的問道:「天底下哪有為人君者服飾為人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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