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黃門在一旁監聽筆錄。
面對這樣的局勢,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反抗的人都死在了天子的劍下。
如今,難得熬到孝康皇帝死去,他們希望能夠有一些改變,先前對於張郃的反撲,未嘗就是有這個意思,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天子只是幾句日後再議,便將此事平了下來,隨後,他們又開始反對黃門監察制與繡衣使者的再次擴張,依舊沒有得到天子的回應。
於是乎,朝中出現了些流言,言之,太子不孝,孝康皇帝功高,卻僅以薄葬,國庫之錢,卻是用以修建宮殿,小胖子上位之後,也的確是翻新了宮殿,朝中有人借着孝康皇帝的威名,來打壓小胖子,這是小胖子所沒有想到的,孝康皇帝在群臣百姓心裏的威望究竟有多高?
以小胖子對孝康皇帝不尊的說法來攻擊小胖子,讓小胖子也有了些擔憂。
他立刻下令張郃進行全力的抓捕,可是他並沒有孝康皇帝那般的威望,不少大臣在被他抓捕之後,依舊做出了一副為孝康皇帝悲的模樣,大罵新君,這樣的舉動,反而顯得好像他們才是孝康皇帝的忠臣一般。
借着百姓與群臣對孝康皇帝的思念,他們即使被處死,也影響到了不少的人,王符,張郃,袁逢,乃至於張溫,宋酆都行動起來,全力幫着天子安撫局面,宋酆率領執金吾,一連抓獲了數十人,也被冠以奸賊之名,不過,他乃是天子之外公,他也不在乎這樣的惡名。
小胖子坐在厚德殿裏,閱讀着奏文,眉頭緊鎖。
韓門站在他的身邊,有些擔憂的說道:「國家...可要進食?」
天子以及整整一日都沒有進食了,這幾天,也是難以入寢,韓門看在眼裏,同時也有些自己的心思,每當黨人盛興,宮中閹人是定然能夠迅速壯大的,反之也是如此,不過,一般也只有黨人強盛的時候,天子才會不斷的栽培閹人,與黨人對峙,想起曹節侯覽這些前輩,韓門眯了眯眼睛。
「唉...」天子嘆息着。
「怎麼這些賊人便是看不得廟堂太平呢?」
韓門不敢言語,低着頭。
「朕怎麼就這般苦呢....」小胖子搖着頭,韓門說道:「陛下莫要如此言語,孝康皇帝時期,奸賊勢更甚也!」,小胖子一愣,點點頭,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說道:「對啦,怎麼忘了,阿父留下三份遺詔,最後一封,要朕三月後再觀,朕竟忘卻了!」
他立刻趕往東宮書房,搜尋了起來,在案牘之上,翻出了天子親留的那份遺詔,又呵退了韓門,打開了這最後一封遺詔,遺詔上寫着「貳」字,先前,天子在留下薄葬的遺詔之後,在最後又寫道,等自己下葬數月之後,可開貳信,不可早啟。
先前,天子對於這封詔令還是很好奇的,一直都遲疑着要不要提前打開,不過,後來因為諸事繁雜,他也就沒有了這個興致,若不是今日忽然想起,這份遺詔不知還要塵封多久,天子緩緩撕開了密封,將書信打開,認真看了片刻,渾身一震,書信也險些從手中掉了下來。
他抬起頭,臉色有些複雜,思索了許久,忽然大笑了起來。
他手持遺詔,大笑着從書房之內走出,不知為何,站在門口的韓門卻在他的笑聲之中感受到寒意,縮了縮後背,走上前去,天子看了看他,有些不屑的說道:「開朝議!」
在這種時候開朝議,群臣卻是有些不理解,在風浪還沒有平息的時候,召開朝議,天子難道就不擔心心懷叵測之徒會當面職責自己麽?這些人之中,不怕死的並不少,他們的目的也是很簡單,能夠打壓皇帝的威望,限制如今越來越昌盛的皇權,讓朝中局勢重新回到黨人的手裏。
這些人也曾聯絡過袁逢,蔡邕,宋酆,邢子昂等人,卻當場被他們抓捕,送去了繡衣使者,王符這裏嘛....倒是沒有人去尋找...
朝議之上,袁逢這些大臣臉上也有些疲倦,這些日子裏,他們很是忙碌,尤其是蔡邕,他嚴整太學與門子學,這裏的太學生對孝康皇帝的感情是幾乎與瘋狂的,若是當今天子矯詔,薄葬孝康皇帝,以其錢財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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