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先生!」
世子金口,立刻有人去請仲父明,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仲父明一襲白衣,飄然而來,看他的神情,依舊儀態瀟灑,氣勢凜然。
他規規矩矩的走到龍中雲前面,抱拳行禮,道:「草民仲父明見過世子殿下!」
龍中雲輕輕抬手道:「不用多禮了,仲父先生,今日我舅舅宴客,你為什麼不來赴宴?莫非你對我舅舅有芥蒂不成?」
仲父明神色不變,道:「回稟世子,仲父明近日閉門思過,無心酒色,雖然蒙受蘇大人厚愛,可是心中卻惶恐不敢受,因而沒有來,還請世子諒解。」
「哦?我看仲父先生神色正常,器宇不凡,不似是沮喪之人,為何要思過?你一心輔佐父王,捨棄家中妻子來江南,江南的事情一切順利,父王甚為滿意,你又有何過錯?」龍中雲道。
仲父明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秦王殿下對江南之志,在於得江南之才。而要得江南之才,則要服江南才子之心。我本以為,這一次花魁大賽芊芊姑娘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必然能奪得第一,從而讓海蜃閣一躍成為秦淮河頭號畫舫。
而後,以海蜃閣為根基,江南之才便可以徐徐圖之,秦王的方略必然大有可為呢!」
仲父明說到此處,神色變得黯然,捶胸頓足道:「只可惜,仲父明不才,這一次花魁大賽芊芊姑娘敗了!都怪我一着失算,滿盤皆輸……」
仲父明說到此處,低下了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沮喪。按照仲父家的規矩,像仲父明這樣,犯了輕敵冒進的錯誤,落入極度被動境地,便應立刻撤退,而後閉門思過。
仲父明身為仲父家的佼佼者,自然對仲父家的家訓銘記於心,這幾天,他內心真是備受煎熬,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本來順風順水的一件事情,竟然會忽然之間遭遇滑鐵盧,這個打擊對他來說有點太沉重了。
從北地到江南,他是躊躇滿志而來,他來江南是想干一番大事業的。可是現在,第一次出手便落到了這樣的境地,他內心的感受可想而知了。
仲父明這樣說,宴席上,眾人忍不住「啊……」驚呼出聲,秦王世子龍中雲倏然站起身來道:「仲父先生何出此言?當下的局面,芊芊姑娘依舊是花魁奪冠的大熱門,怎麼仲父先生就輕易言敗?」
仲父明道:「世子殿下,你有所不知,陸錚此子既然能信手便製造出這等麻煩,其必然還有後手。
此子之才,驚世駭俗,此子之謀,匪夷所思,有此子給范朵朵撐腰,芊芊姑娘必敗無疑!」
仲父明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一屋子人聽得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包括蘇清在內,他都覺得仲父明的話說得太玄了,陸錚一十多歲的小兒,能當得起仲父明這麼高的評價?
「哈哈!」龍中雲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邊笑邊用手指着仲父明,道:「仲父先生啊,仲父先生,虧我還當你是父親的心腹肱骨,沒想到你竟然只有如此膽識。
陸錚小兒,年齡不過十幾歲而已,還未及弱冠,說其擅長詩詞,我倒是相信。可是說他憑一人之力,就能夠和我秦王府下這麼多才子一決高低,就能左右秦淮河的花魁大賽的勝負,那未免也太兒戲了!」
龍中雲將手中的摺扇一展,傲然道:「不瞞各位,我這一次從京城在江南,其中一件事就是要會一會陸錚。陸錚有才,我北地才子便無才乎?」
「仲父先生,你也是有大才之人,撇開你胸中的權謀機變之術,單就以詩詞來論,莫非你還怕陸錚這麼一個黃口小兒?」龍中雲用摺扇指向李木和阮少林等人:
「李木公子,有金陵第一才子之稱,他是皇叔爺爺座下的心腹肱骨之人,現在也是我秦王府的才子。
阮少林公子,阮家的少年天才,和那陸錚比也不遑多讓,另外還有,我秦王府座下的才子共計一百餘名,這麼多才子,無一不是翹楚。我等皆是讀書人,還怕陸錚這個小匹夫麼?」
龍中雲這番話說出來,真可以說是豪氣干雲。秦王世子龍中雲,本就是在京城大大有名的人物,除了出身顯赫之外,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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