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保密工作要做好,千萬不能讓老娘知道,倘若她知道了,就不單單是錢的事,我們百口難辯啦!」
父親找藉口讓秋生暫時住在李家,以便臥底。被盜的事情過了十天,一位保姆請假,要回家收割麥子。母親姐弟倆,早就注意上那個女傭。她剛被李家僱傭兩個月,她家離城五里地,三十多歲,五官長得不錯,動作敏捷。她跟人說話不抬頭,偷眼看人。她的腳裹纏的不到位,不是三寸金蓮,與母親拓下的鞋印比較吻合。女傭臨走的那天,讓管家檢查她帶的包裹,這是規矩。包裹里有兩件換洗的衣服,並無它物。道別一聲,她輕鬆地走出門去,秋生悄悄跟蹤在後。
女傭走出家門,鬆一口氣,大步流星地趕路。秋生跟蹤了三里多地,女傭突然鑽進一片麥子地里,秋生以為她要小解,他躲在麥子地的另一頭。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女傭喜滋滋地從麥子地里鑽出來。她偷眼看看四處無人,欣賞起手上戴的銀手鐲金戒指來。秋生一下子竄到她的眼前,女人嚇了一跳。女人很快鎮定下來:「你幹什麼?搶劫?」秋生不說話,打量她挎着的包裹,那包裹沉甸甸,遠不是出門時候的樣子。秋生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揣摩她的心理,秋生不說話,不說話是智慧,是無聲的震懾。那女人被盯的心裏發毛。她口氣軟下來,說:「兄弟,見一面,分一半,給你一隻手鐲。」秋生喝道:「打開包裹!」那女人不肯,秋生一把奪過來解開,裏面是白花花的銀元。女人壯着膽子問:「你是誰?」秋生答:「捉賊的!」那女人癱坐在地。秋生說:「是拉你見官,吃官司?還是坦白交代,物歸原主?」女人連聲說:「我交代,我交代。」可是她遲遲不開口。秋生斷喝:「不從實招來,見官去!」女人只得從實招來:「最熱的那天,東家老太太在院裏乘涼,我去她房間打掃衛生,看見桌子上金戒指和銀手鐲,我見物生心,順手牽羊拿走了。過了十來天沒有人追問查找,我膽子大了起來。下雨前一天,我路過東家房門口,門縫裏窺見兩口子在往抽屜里放洋錢,第二天早飯時候,我乘下雨大家忙亂,溜到屋裏偷走洋錢。」秋生追問:「東西為什麼在麥子地里?」答:「偷了東西沒有地方藏匿,想拿回我家,怕主家發現,追到我家查找。這片麥子是我家的地,埋在地里做了記號,別人不可能找到。」秋生問:「願意通過我的手,讓物歸原主嗎?」女人問:「你是誰呀?」答:「我是失主的親戚,是否給你打個收據?」女傭:「不用,不敢!」秋生問:「還想去東家做工嗎?」答:「我哪有臉進人家門呀,誰肯僱傭我這三隻手,以後連城我也不進啦!」秋生說:「是呀,東家丟了東西,着急上火,查張三,問李四,你進城一旦被東家人看見,能不拉你去見官?如果傭人看見,你讓大家背了黑鍋,能不揍你?」秋生說這番話就是為了把事情砸死,免得以後她多嘴多舌,傳到李家老太太耳朵里,留有後患。
秋生拿着銀子直接回到家,把銀子給了爹娘,說:「這些錢是姐夫給姐姐的零花錢,她一分不捨得花攢起來,讓你們置買一塊地養老。不料錢卻被女傭給偷了,是我給破的案子。」姥姥高興地說:「在我娘家買塊地,讓我侄子給代耕,收穫糧食他得一半給咱一半,老年不愁沒飯吃。」姥爺心事重,不說話。兒子放在炕上的銀子一眼也沒有看。沉默半晌,他嘆息一聲,說:「我糊塗,讓閨女當了五個孩子的後娘,她受累受苦受刁難,我閨女攢這幾個錢太不容易!這銀子我拿着心裏難受!」姥姥說:「生米做成熟飯了,後悔什麼?閨女給你銀子還不高興?」姥爺:「你懂什麼?」秋生:「姐夫人不錯,關心照顧姐姐,爹你放心吧!」
秋生把首飾給了姐夫:「怎麼樣,手到擒來吧?」姐夫:「請你去萬賓樓吃一頓,犒勞犒勞。」秋生:「不必,不必!只要你心疼體貼我姐,就是對我最好的犒勞。我在你家臥底破案,觀察每一個人,發現你母親派頭大,你孩子難伺候,我姐忍辱負重啊!」父親:「多虧你姐賢惠,我心痛她。」接着半開玩笑地說:「咱這小舅子可不是等閒之輩呀!」
父親回家說了秋生追查首飾被竊之事,把失而復得的首飾交給奶奶,當然銀子的事兒隻字未提。老太太看着鐲子滿面笑容地說:「沒有承想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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