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浪費。
見過精銳邊軍戰鬥的人會很熟悉這樣的一箭,但這名持着黃紙傘的年輕人似乎也很熟悉。
在下一剎那,那條街巷的畫面已經徹底變了,並沒有給這些人過多的想像空間。
上百枝姑蘇破甲箭同時破空,低沉細碎的沙沙聲匯聚在一起,卻變成了唰的一聲清脆響聲,就像是撕紙聲。
面對這些連重鎧都能夠破開的破甲箭,這名持傘的年輕人竟然並未像任何箭師想像的一樣化為魅影快速移動,他竟是依舊站立在了原地未動,只是舉起了手中的傘,旋轉起來。
落在傘面上的箭矢輕易的將傘面撕碎,傘面上的傘骨也隨着這柄傘的轉動和這些箭矢撞擊,幾乎同時紛紛斷裂,然而詭異的是,並沒有多少強烈的真元噴涌,這些明明墜落之時很強橫的破甲箭,竟是像一根根亂稻草一樣互相撞擊,隨着破碎的傘骨飛散出去。
這名年輕人手中的黃紙傘迅速的變成了一根根的光禿竹竿,隨着他的手臂抖動,這根竹竿敲掉了最後幾根朝着他身上墜下的破甲箭,然後啪的一聲在他的手中爆開,變成數十根竹條。
這副畫面很奇特,然而落在很多人眼中很驚悚。
換成絕大多數修行者,即便用更猛烈的真元噴涌方式,都很難用手中的一柄很尋常的黃紙傘來抵擋這麼多的破甲箭。
換句話而言,這似乎有違常理。
來自九真郡的修行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瞳劇烈的收縮着,但他的雙手動作卻異常緩慢。
他雙手緩慢的抬起,摘下了戴着的竹笠。
他心中極為震驚於對方的表現,他很清晰的認識到,對方無論是從天賦、修為境界,還是對敵的經驗,以及心境,都遠遠的凌駕於他之上。
不過到了此時,他已毫無退路可言,而且他並非只是一個人要和這名可怕的年輕人決出勝負。
他是一名優秀的劍師。
他的武器是飛劍,他的飛劍也和他戴着的這頂竹笠沒有任何關係。
但他摘下這頂竹笠時,他的掌指之間悄然的流淌出一些真元,在竹笠周圍震盪出了一團足夠吸引任何修行者感知的元氣波動。
他需要對方的些微分神。
與此同時,那名年輕人的側後方,平整的雪地翹起了一塊,一道白色的無柄小劍從中飛了出來,瞬間加速如電,帶出道道殘影,挑向這名年輕人的腰間脊椎處!
年輕人的嘴角微微翹起,他的目光似乎被九真郡這名修行者頭頂的竹笠所吸引,但一聲呼嘯從他的衣袖之中發出,一道更為凌厲的劍光,卻是在這名九真郡的修行者都根本來不及反應之前,狠狠的斬中雪地之中飛出的這柄小劍!
當!
兩柄飛劍撞擊,發出如廟宇之中撞鐘般的宏大響聲。
九真郡的這名修行者胸口就像是被無形的腳狠狠的踹了一腳,他抑制不住的一聲悶哼,整個身體往後連退兩步。
他的飛劍也被擊飛出去,在那名年輕人的身後不斷的搖擺、顫動、震盪。
明明只是一柄小劍,劍身上甩飛來的勁力卻如同巨鞭一般抽打着積雪的地面,炸開道道溝壑。
他極為艱難的控着這柄小劍,然而令他的眼瞳收縮得更為厲害的是,這名年輕人的身體只是微微一晃,從這名年輕人衣袖之中飛出的小劍,竟是在一個震盪之間便恢復了平衡,落向了那些箭矢的來處。
一片厲喝聲和噴血的聲音響起。
這名年輕人竟然是如此強橫的一名劍師。
同樣的飛劍,這名年輕人的飛劍,竟然強大穩定到這種程度!
年輕人身後巷口的那數名修行者感知着這樣的強大穩定意味,雙手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只是看着九真郡修行者在空中並未墜地的飛劍,其中為首的一名修行者頓時生出了勇氣,厲聲道:「他是劍師,他只有一個人,身邊沒有近侍。」
當他喝出這句話後,他首先拔出了斜插在身後的長刀,狂踏積雪,朝着這名年輕人沖了過去!
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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