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的方法可不止這一種。」
冷靜下了一些的李雲生,看了那衝過來的韋二兩一眼,甩了甩手裏的青魚,然後行雲步一腳踏出,整個人瞬間出現在了韋二兩左側的頭頂,青魚帶着破空之聲刺向韋二兩那肌肉扎結的脖頸。
「你以為我不會提防你這古怪的步伐了嗎?」
韋二兩一聲冷笑,然後整個身子猛地扭曲,以常人難以想像的姿勢一斧頭劈向李雲生的那一劍。
可就在那巨斧要再次攔住李雲生手裏的青魚時,一張符籙不知何時飄到了李雲生的腳底。
符紙自燃,一陣風嘯聲響起。
「嘭」的一聲悶響,李雲生的身形被腳底那張符籙生出的風嵐一推,正好錯開了韋二兩的這一斧,青魚與那巨斧擦肩而過,轉而一劍斬向韋二兩的腰部。
「砰」的一聲,韋二兩兩人帶斧,再次被劈飛。
「還真是硬。」
這一劍雖然砍中韋二兩,不過李雲生卻感覺跟砍到了鐵塊上一樣,不由得感慨這魔族身體的結實。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劍依舊讓韋二兩很不好受,身上被劈開一個大口子不說,這一劍霸道氣勢跟力道,直接震傷了他全身的骨骼跟經脈。
要不是他血脈中原本就殘存着一絲控制骨骼跟肌肉的能力,恐怕這一劍下來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既然你還不肯解開魂契,那就打到你解開。」
看了一眼青魚上那越發稀薄的白色煙雲,李雲生長吸了一口氣,幾道符籙在他周身懸浮着,繼而行雲步連踏七步,整個人猶如這夜色中的鬼魅一般出現在才剛剛爬起來的韋二兩身前,他不再給韋二兩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就不行撕不開你那身臭皮囊!」
借着行雲步跟一道道看似不起眼的符籙,李雲生的劍,一次又一次地躲開韋二兩的防禦,刺中他的身體。
斷斷幾息之間,韋二兩的周身已經中了不下四五劍。
「這雲生小哥哥,好快的劍,好厲害的算計,雖然只是一些基礎符籙,可是每次用的都恰到好處,就算是桑家的人,我也沒見過敢將符籙這麼用的。」
韋二兩跟李雲生之間,這突如其來再次逆轉的局勢,看得一旁的牧凝霜跟趙鈴鐺心驚不已。
特別是,每次李雲生看似被動的局面,被一道小小的符籙化解時,兩人都不由得驚呼連連。
「不過,雲生小哥哥這麼多劍,都沒讓那個韋二兩重傷,恐怕接下來要危險了。」
趙鈴鐺忽然面色凝重了起來。
「為何?」
牧凝霜皺着眉問道,雖然身旁的趙鈴鐺年紀不大,不過包括牧凝霜在內,朱雀閣里的弟子從沒有把她當做小孩子看待,她可是朱雀榜前三的常客。
「看這人的模樣跟功法,應該不是魔族的貴族,但能夠抗住雲生小哥哥那幾劍,能將身體修煉到這般天地不是貴族那唯有魔族的上士了。」
趙鈴鐺回答道。
「上士又如何?」
牧凝霜繼續問道。
「低等血脈的魔裔,想要成為上士,擺脫血脈的束縛繼續修煉,就必須與惡靈締結魂契,解開魂契之後的他們才能發揮全部的實力。」
回答牧凝霜的並不是趙鈴鐺,而是已經走過來的賀子石。
「小賀,既然那雲生師弟並不是奸細,不如我們去幫他一把吧。」
胖滾滾的雲鴻熙也走了過來,聽剛剛賀子石那麼說,他忽然有些不忍道。
「真是……笨!」
賀子石瞪了雲鴻熙一眼。
「誰讓他不知死活的出去,你不怕死你可以去幫他。」
他抱臂扭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道。
見賀子石這麼說,雲鴻熙一下子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向來沒什麼主見,看了看身後兩名師兄,見他們也搖頭於是便不再說話了。
牧凝霜看了一眼賀子石,並沒多說什麼,只是轉過頭,一手握住腰間的劍柄,然後徑直朝那陣外走去。
「你不要命了!」
賀子石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