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如此說,他仗着有援手至此,反倒支吾起來。蕭唐見狀冷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朱貴那廝的殺人作坊恐怕就在這酒店裏吧?真要我與晁天王搜出來時,你這廝才肯招認不成!?」
晁蓋聽罷他的臉色更似被一層煞氣給籠罩住!他舉起手中鋼刀,指向那嘍囉大罵道:「既然我在此,你這廝又遮掩個甚麼?再敢有半點隱瞞,我先一刀劈了你!」
那嘍囉嚇得渾身一顫,只得說道:「晁天王,小的只是按朱貴頭領的吩咐,依着往日的法子,既是財帛的行人來到這裏,便用蒙汗藥給麻翻,再...再將他們......」
晁蓋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往日他也曾聽聞過梁山泊在李家道口做眼的朱貴開黑店害路人的法子殘忍,可也只是聽得江湖上風言風語,也並未親眼見到過。
而自從晁蓋從王倫手中奪了梁山泊後,也正是用人之際,所以雖然他對道上一些殘忍至極的手段深惡痛絕,可也只是拿言語暗示朱貴一番:往日就算真做過那般歹毒至極的勾當,現在的梁山已不是那白衣秀士時期的梁山,有些江湖手段不可再用,否則只會壞了梁山的名聲......
晁蓋見朱貴誠心拜自己的寨主,也是個頗講江湖義氣的漢子,便以為他不至於再用些下作的法子謀財害命。哪知那朱貴在暗地裏竟然真用如此惡貫滿盈的法子謀財害命,甚至竟害到二龍山、清風山好漢的頭上來!結果被人撞破而一刀殺了,那人家可還有半點理虧之處?
氣得渾身發抖的晁蓋又喝令那嘍囉帶他去瞧朱貴在酒肆中暗設的殺人作坊,那渾身抖若篩糠的嘍囉便帶着梁山幾個頭領走入後廚,把張桌子拖在一邊,並從地上揭起塊木板來。那嘍囉又一拽板上的那條索頭,便露出個地窨子來。
晁蓋只靠近了幾步,就頓覺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他探身望將下去時,就見裏面桌案上還橫放着半具屍首,用來開剝活人的板凳上血跡殷紅,旁邊木盆中一片血糊,隱隱還能看見人的手腳雜七雜八的拋在盆中......
見到這番慘無人道的景象,晁蓋、吳用、劉唐等幾人無不作嘔欲吐!公孫勝也面色冰寒,他轉過身去閉目不忍再瞧,口中還念念有詞着,似是只有默誦道家心法真訣,才能使得他的內心找回片刻的安寧。
「畜生!這般枉害良人,直連累得山寨受辱,又怎配做得梁山好漢!?」
晁蓋暴怒欲狂,他手中鋼刀猛的一斬,登時將替朱貴做害人行當的嘍囉一刀給剁了!等到他又喝令其餘嘍囉將昏死在地的那個酒保也拉出去砍了後,晁蓋再回首朝蕭唐望將過去時,神情顯得無比複雜,過了片刻,他終於長嘆一聲,向蕭唐拱手說道:「晁蓋無能,御下不力,山寨中的頭領做如此害人的勾當竟也不知,實在慚愧的緊!既然是朱貴那廝兇殘,又要害到貴寨好漢的頭上......便是被恁們殺了,確實也合江湖道義!」
真就是如此麼?
吳用卻暗念道:雖說朱貴開黑店的法子下作,可他為人一貫謹慎,也不至平白無故的撩撥二龍山、清風山這等實難招惹的強敵,可也知晁天王若知他如此害人,也定然不會饒他......可是那朱貴為何今日卻似豬油蒙了心竅一般,一定要自尋死路?恐怕也是你們故意設計,誘朱貴出手再將其殺了的吧?雖說此事是你們佔了理,可是待來訪我梁山之前,只怕就早就打算除我一員頭領了.....
心裏思量罷了,吳用瞧了瞧羞愧忿怒的晁蓋,又看了看青州兩山來的幾個頭領,他心裏暗嘆一聲,一向好在晁蓋面前出謀劃策,來顯示自己機智過人的吳用此刻竟破天荒的一般,選擇了緘口不語。
因為吳用十分清楚既然那個面帶獬豸面具,統領綠林幾山人馬的「全羽」帶着被蕭家集生擒的白勝來到梁山,也就意味着他的猜想不錯,蕭家集、二龍山、清風山幾處人馬果然是相互照應的關係,晁天王與蕭家集之間的恩怨起於生辰綱,可是如今對方肯放還白勝,也說明對方是想藉此機會與梁山談判,那麼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就沒有必要刻意向晁蓋諫言,再撩起他對蕭家集、青州兩山強人等勢力的敵意......
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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