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呼喝聲遠遠拋在身後,蕭唐放下心來,不禁啐罵道:老爹恁地無理!咱要了個婢女的身子又有甚麼打緊的?待他兩腿一蹬去見了閻王,還不得指望着我給蕭家傳宗接代?可見那老爹惱怒的模樣,看來只得等他消了火才好回去。
蕭唐轉念又想道:蕭義那賤廝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地?平日他雖然木訥寡言,不似其他幾個幫閒討本少爺歡心,可也倒本分老實,怎麼今日豬油蒙了心竅敢向蕭老爹告本少爺的黑狀?蕭老爹最多罰我一番,可我不還是這蕭家集的少主子?
想到自己被老爹追着倉惶逃遁,自己也算是在一眾幫閒面前現了眼,蕭唐越想越惱,手裏的馬鞭撒氣地狠狠抽在胯下驚馬身上。馬兒吃痛,更是狂奔開來。
樹杈柳枝噼啪打在蕭唐臉上,他這才發現自己慌不擇路,已策馬奔進蕭家集東面的片山林中去。「蠢畜生!識不得路麼?」蕭唐罵道,他急拽韁繩,馬頭被生生拐到一側,頓時失去了平衡。山林中土地凹凸不平,馬兒悲嘶,更是一下踏進個半陷的泥洞中,頓時前蹄撲倒下去。
「啊呀!」蕭唐只感覺眼前一花,雙腳脫鐙被從馬身上甩了下來。他滾了幾滾,腦袋重重撞在山丘間凸起的塊岩石上,登時頭迸鮮血昏死了過去。
未過多久,聞見響動聲前來探望的幾個莊客一瞧,面面相覷番番後,急匆匆大喊道:「不好了!少爺墜馬啦!」
蕭唐滿臉鮮血,身子也止不住地抽搐着,過了半餉他的身子慢慢平復下來,嘴裏不清不楚,卻念叨着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靠,這也能撞上,車險能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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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揚很鬱悶,真的很鬱悶。
本來他不過是工作了五六年的小白領,每月兩三千塊錢還時不時要加班,還好在家鄉生活工作,不需要像很多人考慮買房的成本,但準備和相親認識的女朋友結婚,女方可不想婚後與王遠揚的父母同住。
這雖無可厚非,但王遠揚總不能讓自己父母搬出去租房子住去,沒辦法他只能勒緊褲腰帶攢錢買新房交首付,卻沒想到這節骨眼上又出了大事。
他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退休職工,也沒太多的積蓄,可兒子結婚的事他們和天下父母一樣都為自己的兒女操碎了心,恰巧那時老媽的一個朋友忽悠王遠揚他媽去買理財,平常謹慎節省的老媽也是想給王遠揚婚後生活多攢些錢,卻不想理財公司的老闆攜款跑路,王遠揚家全部三十多萬存款都打了水漂。
老媽因為這是愁得犯了病,王遠揚也沒任何責怪的意思,那本來就是父母辛苦一輩子賺來的錢,哪怕是太多子女「理所應當」地可以從父母那裏因為結婚、因為房子去要錢,可王遠揚總想還是光憑着自己撐起一個家,所以相反的,王遠揚每月拿大部分的工資補貼家裏,只想重新攢些本錢。
只是女方得知了這事便找個理由提出了分手。這倒也是,就那麼點錢,又要供你自己的爹媽,那你又拿什麼來養我?
從此王遠揚更加賣力工作,主動要求加班只為多點加班費,雖然在父母和朋友眼裏都覺得他有擔當,很努力地奮鬥,而只有王遠揚自己心裏才清楚:原來活着這麼累。
有一天,加班到晚上**點的王遠揚拖着疲憊的身子駕車往家趕,卻冷不防有個醉漢橫穿馬路,意識不太集中的王遠揚急忙猛打方向盤,車重重地撞在旁邊車道一輛狂奔的吉普上,王遠揚只感覺腦子中一陣劇烈的撞擊,便再也不醒人事。
渾渾噩噩中,王遠揚只覺得頭痛欲裂,似乎還能隱約聽見有人在周圍急促地說着什麼,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被人擺弄着,可他卻無法睜開眼睛,微弱的意識只能模糊感受到自己一直躺在張床上,一直持續了十幾天的時間。
這段時間裏王遠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成了個跋扈乖張的紈絝子,他家是宗城縣一帶財力最雄厚的地主,族長姓蕭名賀,平素人們都稱之做蕭老爹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而他就仗着自己財大氣粗家世橫行無忌、無法無天……
後來,他又夢到了無比香艷的情形:他將個姿色秀麗的丫鬟抗到柴垛後,上下其手眼見就要佔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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