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民能騎善射,夏國軍民也並非是一無所知,然而他們以往所見到的不過是一些歸從於本國治下的零散部落,以及那些在北面更為苦寒的地域相互攻伐、掙扎求生,且資源匱乏,扮相與騎着馬卻身着破爛皮襖的叫花子沒甚麼分別。然而夏國朝順軍司下轄的眾部騎士卻不知道當這些蒙兀室韋部族達到上萬的規模,配備着精良的衣甲軍械,且能將其作戰優勢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時戰力又會是何等的恐怖......
而如今這些夏國軍馬更不可能知道,按正史的軌跡,他們的國家,本來應是被這個民族徹底滅亡。
也唯有在一箭之地的範圍內,夏軍騎眾才有可能對怯薛軍造成一定的殺傷。然而面對敵軍且馳且射、時聚時散、忽退忽進的幾番拉鋸戰磨耗之下,夏國軍騎胯下騎乘的戰馬有不少已開始喘起粗氣,奔馳的速率比起方才而言也略顯遲緩了下來,反觀怯薛軍不但於催馬行進間將敵我雙方的距離拿捏的恰到好處,他們騎乘的蒙古馬雖然生得相對短小,但憑藉着超強的耐力也一直保持着穩定的機動性。如此這般,哪怕再是凶蠻悍勇、決意死戰的夏騎甲士也都不由有些心寒氣沮,兼之戰馬也已顯露出疲態,本來一鼓作氣的騎眾軍陣也就難免愈發潰亂起來。
到了此時,夏國朝順軍司都統制也意識到了再鏖戰下去,就算拼死力戰下去能對這些漠北部族出身的敵軍繼續造成些殺傷,可殺敵三千、自損一萬,草原野戰的雙方騎軍交鋒,對方儼然已佔據了上風,一時間也無應對之策,如今也唯有儘可能保全有生力量,退避回監軍司固守重整,等候其他軍馬馳援再從長計議。
「撤!」監軍司都統制狠狠咬着牙,終究不甘的高聲厲喝,周圍眾將官也連忙傳令下去,本來氣勢洶洶的夏軍騎陣趁着與敵軍拉開一定的距離時響起陣陣驚呼叫罵聲,眾部軍馬亂鬨鬨的撥馬掉頭,也已甚是浪白。而遠處怯薛軍大將普剌巴爾思那對細長的雙眼微眯,也眺望見夏軍的動向時忽的冷笑一聲,隨即又豪聲喊道:「到底也不過是草原上的黃羊,又怎敵得過大漠上的狼群,何況肉既然吊在了口中,已快要吞進肚子裏,又怎能容得你們逃脫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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