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明的官軍,身後還有毛文龍這尊真神,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會把事情做絕。
只要能暫時維持住弟兄們的生計,這就足夠了。
船隊暫時休息,十幾艘探路的小船,卻是趁着夜色,向四周飄散。
船艙里,點燃了火爐,厚厚的布帘子遮擋住外面的海風,李元慶靠在火爐旁,有些疲憊的閉目養神。
陳忠則是端着一個小酒壺,不住的灌酒,不知在思慮些什麼。
兩人麾下的十幾個心腹軍官,都聚集在船艙另一頭,給兩人留出來足夠的空間。
這時,陳忠又用力灌了一口酒,忽然對李元慶道:「元慶,你說,將軍能逃過此次後金的攻勢麼?」
李元慶一愣,沒想到陳忠思維居然也會這麼跳躍了,思慮片刻,這才道:「朝~鮮官方應該不會讓後金軍胡來的。當然,這可能也沒多大作用。但這能拖一時,便是一時。將軍雄才偉略,眼光遠超越常人,他一定會有辦法,逢凶化吉的。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聯繫到將軍之前,先活下去。」
如果李元慶沒有記錯,龍川是在鎮江城破後一個多月,被後金軍擊破的。
隨後,毛文龍繼續開始了流浪生涯,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間隔,才最終在皮島站穩了腳跟。
按照歷史上的時間推算,李元慶和陳忠想要聯繫到毛文龍,至少要等着過了年之後。
所以,對於跟毛文龍聯絡,李元慶還不急,此時最關鍵的,還是先得把自己的力量穩固,甚至壯大。
到那時,即便面對毛文龍,李元慶和陳忠也能夠有底氣。
經過了鎮江一役,當日奇襲鎮江時的老弟兄,已經不算多了。
陳忠默然點了點頭,「希望蒼天保佑將軍啊。」
…………
次日拂曉,前去探路的小船紛紛回來了,他們也帶回來最新的消息。
此時,李元慶和陳忠部所在的位置,在登州城東部海域,距離登州城大概有一百來里。
在往西面接近登州城的這一段海域內,大大小小的鹽場,足有幾十家。有幾家大鹽場,頗為接近李元慶的目標。
而往東面去的百裏海域內,已經算是苦寒之地,人口密度稀少,鹽場也有幾家,不過大都是家庭親族式的小作坊,不成氣候。
這一來,目標已經清晰了。
李元慶和陳忠經過仔細商議,選擇了距離登州城東三十里外的一家大鹽場,這家鹽場規模方圓十幾里,尋常的豪紳地主,恐怕也撐不起這麼大的架子,必定是非富即貴。
不過,那裏距離登州城太近了,貿然動手,難免會有差池。
李元慶和陳忠商議後決定,今日白天,繼續派人去這鹽場偵查,探聽詳細情報,晚上,再動手。
很快,有兩人麾下心腹帶領的幾艘小船,開赴向鹽場方向,而大部隊,則伏在船里,耐心修養等待。
天色漸漸黑下來,白天停了的小雪又飄散起來,漸漸有下大的模樣。
偵查的小船已經返回來,他們得到了鹽場的一些更為精確的數據。
這鹽場的東家姓劉,是登州有名的大戶,這位劉東主的兒子,更是不得了,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並拜在了當世大儒、東林黨魁左光斗的門下,簡直可以說是登州人的驕傲。
父子珠聯璧合,在登州,老劉家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便是知府、同知,現在見了劉東主,也得客客氣氣,稱呼一聲『老大人』。
而具體到鹽場方面,或許是家業太大,名聲太甚了,劉家父子對鹽場的防衛工作,反倒不是那麼重視,據情報反應,現在鹽場的看守,不會超過30人,鹽丁苦力倒是有幾百人,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
如果尋常的豪紳富戶家的鹽場,李元慶下了手,說不定心裏還會有點內疚,但居然是東林大佬的門生,未來東林的棟樑,這他娘的,不干他干誰?
簡單商議了一番,隊伍迅速出發,直殺向劉家鹽場。
子時不到,船隊已經逼近了鹽場區域,這時,天空中的雪花越來越大,已經有鋪天蓋地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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