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聿看了看已經偏斜的日影,笑道:「今天晚了,我的人今夜就歇在船上,明日再行紮營。至於酒席麼,大公子搬過來便是!」
汪以明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狡猾,可畢竟人家的軍隊比自己多上數倍,只好照辦。
一夜划拳行令,很是熱鬧了一番。等到月上中天,王聿藉口長途跋涉,疲倦勞累,便止了宴飲,由人扶着,晃晃悠悠地回了船。
汪以明不動聲色地給旁邊的小廝手裏塞了塊銀子,小聲問道:「你家將軍一向都這樣量淺麼?」
那小廝掂了掂銀子的分量,眉開眼笑地說道:「大公子客氣了,我家二爺今日這已經是很給您面子了,平日裏都是滴酒不沾的。以往在金陵的時候,即便是王爺勸酒,也多不過二兩。就算是那樣,也得睡上大半天呢!」
汪以明點點頭,叫了自己的人回營。
一個時辰後,四周已經完全靜了下來,只有江水時不時拍打岸邊的聲音還在繼續着。
王聿在船艙內已經換好了一身玄色短打,裴敏中的那封信被他緊緊地揣在懷裏。
「將軍,橫豎都已經到了金陵城下,咱們只管在外頭把汪以明圍住,狠狠地打就是了,您又何必這個時候冒險進城呢?」隨從在一旁糾結地勸道。
「我去自有我非去不可的道理。」王聿最後整了整袖子,拿起桌上的佩劍便走了出去。
「如果不出意外,我定然會在天亮之前回來。若正午之前還未回,你們就按照原計劃下船紮營。對汪以明,只說我宿醉未醒就是。如何攔住他,又叫他不生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隨從應道:「將軍請放心!」
王聿從船後的小舢板上下來,上了自己的戰馬,在黑夜的包裹下,單槍匹馬向金陵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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