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洞口,灑到本被城牆陰影籠罩的守卒身上。
顧不上去看洞口南邊遠處的秦軍兵陣,守卒們不等軍官令下,最前排的刀盾手,盾牌架起;其後的槊手,把槊支到盾牌上,弓步待戰;最後邊的弓箭手揚弓引射。
民夫們推起行女牆,在守卒們的掩護下,開始進行添填堵缺口的任務。
……
秦軍勇士不避箭矢,喊着「澀達」,湧向守卒明晃晃的槊尖。
「澀達」,是氐羌語,「沖」的意思。
這些秦軍勇士皆是氐人、羌人,是秦軍中當之無愧的一等精銳。
……
約五百人的秦軍預備隊,離開主陣,奔朝缺口趕赴增援。
摯申金把目光轉投附城的雲梯,又下達了一道命令:「此際宜雙管齊下,令攻城頭諸部,投入精卒,加大攻勢,以配合城牆塌陷處的進攻。」
五架雲梯,各由摯申金帳下的一營負責。
他的命令傳達,此五營軍將,立即調出精卒,命攀雲梯,投入戰中。
……
各種大型的守城器械。
狼牙拍揮舞如巨人的手臂;檑木垂擊如天落雷霆;飛鈎懸盪如大鷹啄人。
眼見城牆再次出現塌陷,洞口的敵我兵士已在槊斗肉搏,而敵人云梯上的攻勢加大,城頭垛口也多陷入短兵相接,麴章臨危不懼,立在整段東城牆的中間部位,他的將旗下,穩穩不動。
「將軍,賊上下兩路急攻,城牆塌陷外,又有賊援將至,末將請令,往援塌陷!」
麴章神色沉穩,說道:「不要急。」
「不要急?」
麴章轉顧城東,說道:「且等城東發動,我部再作反擊。」
……
各種大型的攻城器械。
雲梯上的士卒前赴後繼;撞擊別段城牆的撞車,如冒火的怪獸一般,不斷進撞;搭車上的大鐵鈎與守城的飛鈎類似,亦如惡鳥,來回搖動着,撲啄垛口守卒。
上觀城頭,各營投入精卒以後,垛口已然出現秦軍士卒的身影;平眺城牆的那處缺口,呼喝進戰的己軍勇士突入到了守卒陣中,與守卒白刃相交,迫使行女牆暫時不得堵住缺口,自己派出的援兵馬上就到,摯申金面露喜色,立在本部主陣最前,他的將旗下邊,接連下令,急迫地催促城頭、垛口兩處的己軍兵士進斗。
「將軍!上下兩路的攻勢都頗順利!今日看來,定能攻入城中!」
摯申金克制喜意,說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穩住!」
「是!將軍。敢問將軍,何時發起總攻?」
所謂「總攻」,就是把主陣中剩餘的數千兵士,全部投上。
摯申金心道:「今天應是能拔取襄武此城了!此城克取,殊不易。總攻的命令,我得請大王下達。」說道,「現在就去請示大王……」
話音未落,遙聞一陣大呼。
大呼之聲,是從城東傳來的。
摯申金心頭一跳,想道:「哎呀!莫不是被同蹄梁先克城東了?」頓住話頭,慌忙顧望。
摯申金的位置在城南一里多外,從他這個位置,能夠看到點城東的情況。
目光投注過去,摯申金看見,好像是城東的城門被同蹄梁部打下了。
……
城東,秦軍主陣。
確是城東的城門被同蹄梁部撞開。
同蹄梁驚喜令道:「快,快,趕緊的!」
左右問道:「趕緊的什麼?」
同蹄梁罵道:「你他娘的!還能趕緊的什麼?趕緊的把預備隊都調上去!奪下城門,攻入城中!」補充一句,「先入城者,我必奏報大王,以先登之大功計!」
頭個攻入城中的叫「先登」,頭個動搖敵陣的叫「陷陣」,這兩件功都是頭等的戰功。用莘邇原本時空後世的戰功等級相比,大概可比一等功。比此二功更高的,只有可遇不可求的奇功。
如潮水也似的秦軍兵士,在同蹄梁的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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