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兩具鎮暴者守在街道處,一具鎮暴者朝着賭場深入,在它們的身後還跟着數不清的妖魔。
邵良業很清楚,在支援沒有到來前,這裏是最後的陣地了,一旦被入侵,他們生還的希望會變得更加渺茫。
他的身影迅速,雖不像獵魔人那樣經過肉體的強化,但在多年的訓練下,邵良業也算是抵達了人體的極限。
邵良業步伐飛快,每一槍都精準地命中了妖魔,未能將它們殺死,但卻有效地將其無力化,可更多有更多的槍聲緊隨着他,將那些無力化的妖魔處決。
卲良溪出現在了賭場中,她神出鬼沒,居然繞過了妖魔們,返回了這裏,繼續協助着卲良業。
不等欣喜什麼,高大的陰影遮住了邵良業。
鎮暴者抬起架設在背部武器架上的巨刃,如同處刑的鍘刀,鋒利的刀刃仿佛鏡面一般倒映着邵良業的臉龐。
一擊碎石。
煙塵四濺間,邵良業避過了斬擊,他的心跳急速,朝着鎮暴者的一側跑去。
緊接着他踩起一旁的凸起,直接朝着鎮暴者躍起,折刀凌冽地刺出,兇狠地插進了甲冑的縫隙,被血肉牢牢地纏住。
猩紅的血肉如同蠕動的蛆蟲,沿着刀刃便要攀附上來,邵良業用力地撕扯,將大片血肉撕開,也將甲冑的縫隙打開,露出其下的機械。
失去支點,他向着後方跌落,卻在跌落的最後,朝着縫隙開火。
那是一枚雕刻滿花紋的子彈,如果不仔細觀察,你很難發現它與其它子彈的不同,它急速旋轉着,然後落入黑暗。
妖魔血肉轟然炸裂,鮮血沸騰流淌,鎮暴者的身體開始搖晃,它似乎難以保持平衡,跌跌撞撞地倒在一邊,最後只能用雙手在地面上粗暴地爬行。
逆模因子彈透過了層層防禦,命中了鎮暴者的內部,這一次逆模因起效了,它限制了鎮暴者的平衡。
可不等邵良業繼續嘗試什麼,另一個陰影遮住了他。
另一具高舉巨刃的鎮暴者。
邵良業之前了解過淨除機關的甲冑技術,作為三代甲冑,鎮暴者的靈活性很差,或許這可以壓制住敵人。
尖嘯的風聲將邵良業的思緒撕扯成了碎片。
他本能地翻滾,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隨後他身後的牆壁轟然崩塌,碎石砸在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傷口。
艱難地抬起頭,猙獰的身影近在眼前。
按理說笨重的鎮暴者是做不出這樣的動作的,可現在它渾身上下都遍佈着妖魔血肉,強勁的肌肉拖拽着鋼鐵,輕易地做出設計之初,它做不到的動作。
邵良業深呼吸,他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力感。
說到底,佚名只是一群普通的凡人,唯一有些特殊的,也只是他們身上攜帶着複雜的逆模因而已。
巨刃再度抬起,邵良業的心弦緊繃着。
死亡將至,邵良業並不害怕。
他一直很好奇自己的「扳機」會是什麼,有人說在生死存亡之際,佚名們的作為觸媒的扳機才會被啟動,從而喚醒一些記憶,以及一些尚不得知的東西。
邵良業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些,他很想知道自己會觸發什麼呢?
半融化的金屬長矛橫跨了戰場,仿佛註定貫穿一般,它命中了高舉巨刃的鎮暴者,極度的高溫與鋼鐵輕而易舉地貫穿了它的裝甲,短暫的停歇後,突入甲冑內部的長矛爆發出了熾熱的白焰。
似乎甲冑內正有烈陽升騰,焰火穿透縫隙,發出了哀嚎般的聲響,熊熊火光吞食了內部的血肉,轉眼間便將鎮暴者燒成了一具焦黑的空殼。
烈火烤得臉龐有些疼痛,邵良業轉過身,看到了燃燒的身影。
熾熱的白焰沿着黑甲的縫隙溢出,洛倫佐壓住失去平衡的鎮暴者,伸出手。
鋼鐵也難以抵禦這高溫,隨着手掌的落下,堅固的金屬開始熔化,血肉試着掙扎,卻在頃刻間被蒸發,洛倫佐貫穿了鎮暴者的胸口,它停止了掙扎,變成了眾多屍骸的一員。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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