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骯髒不堪,到處是蛛網灰塵,根本就住不得人。早知道這樣,楊震就應該請人先自己一步來小院裏打掃一番的,而現在看來,這工作就只能交給他自己來完成了。
而更讓兩人覺得有些尷尬的是,這小院能住人的只有一處屋子,換句話說,要是張靜雲住在此處的話,就得和楊震睡在一個屋子裏了。
雖然這小院有東西兩處廂房,但因為楊震只是單獨一人,所以當時就只在東廂房安放了床榻和其他家具,西廂房完全是一處雜物房,別說住人了,就連根凳子都放不進去。
關了兩月的楊震壓根把這茬兒給忘了,當他打開房門之後,才猛然想起還有這麼個問題,頓時面色就是一僵。而在張靜雲得知是這麼個情況後,面上也是一紅:「這可如何是好?」
孤男寡女兩人說什麼都不可能湊合這一夜的,楊震只得高風亮節地在打掃完整個院落和房間後,將自己的屋子讓了出來給張靜雲住,而他自己,則準備回錦衣衛的那處小院裏住上一夜。待到明天再想其他辦法。
張靜雲自然無法反對這樣的安排,就有些歉意地將楊震送出了門去。看着自家院門在面前砰地關閉,楊震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算什麼,我可是剛從大牢裏放出來的人,怎的這就變得無家可歸了?」
就在楊震似是自嘲地想着這些,就欲往另一邊的小院走去時,突然腦子裏又轉到了另一件之前被他遺忘了的事情。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雖然已過黃昏,但天倒還未黑盡,倒還來得及去一趟那邊。
他想到的,就是之前在順天府大牢裏與向鷹之間的約定。那日曾約定一月為期,到時楊震就去地方與之相見。但誰料之後案子變得越發複雜,楊震一時竟出不來,這一拖就多了一個月的時間,卻不知向鷹還在不在。
想到自己已遲了一個月時間,楊震便不再耽擱,當即轉身就往城東南方向而去,那邊正是向鷹告訴他相見的地址所在。
半個時辰後,楊震來到了一處略顯破敗的大宅跟前。因為京城官員流動性極大,有的更是才買下一處院子就因犯錯而遠貶他方,所以這種空置的宅院倒也不算少見。
楊震在這宅院外面繞着圍牆轉了一圈,看到向鷹曾提過的記號之後,才翻身而入。只是看着這處院子如此破敗的模樣,楊震實在不敢保證對方還在等候。
走不兩步,楊震的腳步就突然一頓,隨即身子就猛然一偏,純靠着身體的本能躲過了突然襲來的一口鋼刀。若不是如今的楊震已能做到行在意先,只怕這突兀的一刀就能了結了他。
但這一下,還是叫楊震嚇得不輕。他趕忙朝後退去,同時下意識地在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他忘了自己剛從牢裏放出,回家後又被張靜雲趕出,走得匆忙,壓根就沒來得及帶上兵器。這下要空手對手手持利刃的對手,可就有些麻煩了。
而趁着楊震後退間一愣的工夫,那偷襲者已再次殺上,鋼刀捲起一陣勁風直奔楊震的左邊頸項處砍來,同時,在刀風的掩蓋之下,還有另一股力量急奪向楊震的胸口。
雖然對方這種奇正相交的攻擊很有想法,卻未能瞞過楊震的耳目。只見他身子偏轉如弓,然後雙腳用力一蹬,在對方撲殺到位之前,如利箭離弦般彈射到了一旁,險險避開了兩個殺招。
但這一下,已讓楊震消耗不小,而隨着對方回過神來,返身再攻來時,楊震就未必再能故技重施,繼續躲閃了。
楊震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但他心裏卻並不慌亂,甚至都沒有再次擺出閃避或反擊的架勢,而是開口道:「向兄,是我楊震,可莫傷了自己人!」原來在剛才對方那連環招式中,楊震已瞧出了對方所用正是鷹爪功,再結合此前與向鷹的約定,他自然就猜出了此人身份便是自己所找之人了。
向鷹本來還待再攻,一聽楊震招呼,手中招式便是一停:「是你?你怎的直到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早在獄中出事了呢。」
「咳,一言難盡。」楊震見對方果然是向鷹,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即他就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個明顯比在牢裏見過的要憔悴和蒼老許多的向鷹道:「向兄,你這是出了什麼事,怎的看着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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